“木公子来自长安,自然是新度量衡。”
姜东家四十来岁,看起来年龄最长,说话慢条斯理。本王听罢他的话,心里却是一惊,燕郡海盐年产千万斤以上,即便三家产量最大,每家不过煮海为盐四五次。如此一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大量盐税漏交,前朝的事倒也无所谓;其二,盐价高昂,生产能力没有被充分挖掘;或许有其三,两者兼而有之。
“价格好商量是多少,总得有个大概。”
“木公子需要多少?”
“保底千万斤以上。”
姜东家沉吟不语。
“盐税不需要你们管”
“九文。”
沙东家率先说话,年轻一些有些沉不住气,姜东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朝廷收购价不会超过十文,九文也好,八文也罢,全年一亿斤能否提供?”
三人目瞪口呆,说明一亿斤的量,大大超出他们如今的产量极限。
“木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沉稳的姜东家问了一句。
“八九十万两银子,难道朝廷给不出来?”
反问中带着威严和责备,三人吓了一跳,才看到旁边的周冲,一直毕恭毕敬站着,总算回过味来,眼前的木公子是大人物。
“周冲,找个凳子坐着,要不去找周强叙叙旧。”
“木公子,小人去帐篷边候着。”
周冲如释重负走出院子。
“木公子,鄙人说句实话,我们三家顶天一年两千万斤;若是一亿斤的话,即使招收大量人手,恐怕也难以满足。”
哎!海盐比其它种类的盐,的确更容易扩大产量,弱点在于有季节性,南方的情况会好上许多,漂榆今年最多还能晒两次盐。每人每年4斤盐,大隋盐的需求至少6000万斤左右,一亿斤只想看看他们的潜力,新建海煮盐场不是说有就有的。直属军对肉食的需求,家畜养殖兴起后,腌肉要耗费大量的盐;隋国疆域扩大,户籍登记人口增加,人口繁衍等等,盐的需求会逐步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