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会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但是不说破这件事，又实在太让人恶心了，端木老仙真不配有一个这么尊敬他的孙女。

钟离英咳嗽了一声，拍了拍端木盈春的肩膀：“端木大妹子，我看你会织梦会入梦的，那你会解梦不？”

端木盈春一愣：“啊？这个……我可能……不太行……”

如果说入梦和织梦都是精神系术法范畴，那么解梦就是江湖骗子范畴，虽然都带个梦字，但是其实是两个系统啊！

风止荷也愣了，不知道钟离英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茬有什么用意，不过她见多了钟离英的花式操作，也不急于发问，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钟离英严肃道：“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梦见被我捅死的那个姬家老六化成鬼回来找我了！”

端木盈春情真意切地担心起来：“这样！我学过一些驱邪的小法术，也许可以派上用场……”

钟离英摇了摇头：“她活着的时候就没法拿我怎样，死了我当然也能把她耍的团团转，鬼魂我倒是不怕，关键是她跟我说了一些话，让我很有些感慨。”

“她说，自己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药人，不知道一直疼爱自己的姑姑早就知道自己会死在十八岁。如果自己立刻去投胎，不知道这一切，也许可以把来自家人的宠溺和偏爱永远珍藏在灵魂里。”

“偏偏她因为怨恨而在世间多留了一段时间，跟着我无意间知道了这一切，从前那些美好的记忆原来都是骗局，都是假象，她简直无法接受这一切……”

端木盈春怔怔地听着，轻声说：“原来她也很可怜。”

钟离英不置可否，只叹了口气。

“端木妹子，你想想，如果你是她，是愿意知道这一切，承受清醒的痛苦好呢？还是宁愿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一切，浑浑噩噩地去投胎好呢？”

风止荷此时已经完全明白钟离英的用意，他想用一个编出来的梦境来试探端木盈春的态度。

端木盈春只略微犹豫了一下，眼神很快坚定了起来：“相比起浑浑噩噩的幸福，我宁愿要清醒的痛苦！”

“好姑娘！”

钟离英赞叹地点了点头：“来来来，端木妹子……”

他伸出手，好像想给端木盈春看什么东西一样，这里比划一下，那里比划一下，嘴里嘀嘀咕咕着“是不是这儿来着”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