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止荷盯着他们手里的花束,喃喃自语着。
“卧槽……这是绒花,拿蚕丝染色后细铜丝固定的,一个妆娘做一朵花就得十天,他娘的这是人手一大把?”
四名厚土宗弟子则是在siri脚下,抖开了一张宽阔的红毯,足够容纳八个人并排在上面走路。
两名弟子固定住红毯一头,另外两人业务娴熟地把红毯另一头越铺越远,一转眼就已经铺到了宗门山门处。
风止荷识货,她盯着那个厚厚的红地毯。
“天丝织锦……麻蛋,能搞到三尺裁个衣服都得上万灵石……他们拿来当地毯……”
另外有三个手上没拿捧花,服饰远比周围弟子更加精致贵重的中年人,毕恭毕敬地等在红毯两边。
等红毯铺完,天上忽然炸起一朵百合花似的绚丽烟火,随即烟火连绵不绝地响起——
大白天点烟花,就跟他娘的瞎子点灯似的。
幸好烟花很快就过去了,马上又改放了鞭炮。
“劈里啪啦劈里啪啦……”
风止荷只看了一眼,又蛋疼了,哦,没蛋,她乳酸了。
“这他娘的放的是鞭炮吗?这明明是用惊雷符扎起来做的串儿……”
不过气氛确实到位,烟火噼啪声中,那三位厚土宗中的高管也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恭迎少主人回宗!”
在领导层的带领下,厚土宗啦啦队跟着山呼海啸。
真不愧是厚土宗,鞭炮那么大的声音愣是遮不住他们的吼声。
好像有那么几位,为了让自己的声音更有表现力,连狮吼功、音波术都他娘的用出来了。
钟离英倒抽一口凉气,小声跟风止荷吐槽:“这不就回个家,怎么整得跟开业剪彩、领导巡查似的?”
风止荷从没见过这种乌泱乌泱的阵仗,她自言自语念叨了半天,脸上表情有点扭曲。
钟离英看她坐那儿也不动,也不搭理自己,就眼神在那不住闪烁。
“风大……不不,姬管事,您还愣着干嘛呢?”
风止荷小声地、咬牙切齿地说:“我在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