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拿着性别当幌子嘲讽男人，一边又卖弄自己身为女性的美色，去吸引关注、博取同情。”

“听着，不管你或者任何人觉得我像不像是个男人，我本身就是男人，这是事实，不会因为任何言论观点发生变化。”

“人是该由自己来定义的，而不是别人觉得你应该是什么样子，你就必须成为什么样。”

“就比如，我绝不会因为你的性别，讨厌你或者欣赏你。”

“但是，与此同时，我会因为你的言行，厌恶你这个人本身……”

姬问香脑海里一片空白。

卖弄美色……博取同情……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当面指责过她！

她从出生开始，因为美貌使然，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说一句重话，没有人敢给她一点颜色看。

被人捧得高高的，姬问香反而觉得无聊透顶。

她索性开始“发疯”。

她抗拒家中安排的婚事，偏执地选择了唯一对自己不假辞色的刘不能。

她扔下大好的前途不要，执意离开器重自己的师长，来到了成才学院。

再离谱的选择，也没有人敢说她一句不是。

她一皱眉就会有人关心，她一落泪就会有人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

自己怎么会是他口中的这种人？

钟离英眼里的鄙夷是如此清晰，他说的话又是自己从未听过的尖锐。

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在跟大人撒泼挑衅，可笑得像个小丑。

利用性别观念煽动舆论，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你……你胡说什么？”

“你也未必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我管你讨不讨厌我！”

她心中慌乱过后，又觉得可笑。

他不过是不敢接下自己的战书，才岔开话题，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罢了！

姬问香定了定神，冷冷地看着钟离英，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自己眼底还残留着慌乱。

“你说了这么多，该不会是不敢接下本小姐的战书吧？”

钟离英淡淡道：“本来一个期限皮肤，我还真没什么兴趣……”

“不过你既然想出丑，我就奉陪到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