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钟离英又拿走一个刚蒸好的包子，烫得嘶哈嘶哈。

“令堂还缺儿子吗？”

卓绝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

“你这到处认娘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

夏，七月流火。

“快到地方了吧……”

钟离英摊开一张世界地图。

卓绝看都不用看一眼：“再向西四十里，凤鸣山。”

何止风也说：“到了凤鸣山下，凡人就不能再进一步了。”

钟离英想起来了。

“差点忘了，你小子好像是个保送生？”

何止风双手一举，护住脸，生怕因为自己优渥的家境，再次招来嫉妒的报复。

“算，也不算，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卓绝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什么流程？讲讲？”

何止风看了看两人，确认自己不会遭到报复，这才把手放了下来。

“九月一日开始，凤鸣山外会出现成才学院的接引人。”

“接引人会用测灵根的法宝，依次对学员开始测试。”

“灵根属性、潜力、强弱，一目了然。”

钟离英还在那等他继续说下去，没想到何止风已经去乾坤袋里掏他的蒸包子了。

“就这？”

“没了？”

何止风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然呢？”

卓绝淡淡道：“听闻近年来，成才学院招收学员要求越发严苛。”

“最初只要是灵根在中品及以上，就有入学资格。”

“而现在，普通中品灵根，没点什么特色的话，似乎学院已经不再考虑。”

何止风深以为然地点头。

“是啊，但也没办法，慕名而来的凡人实在是太多了。”

“最初成才学院向凡间开放招生的时候，来的学员还不够一百。”

“为了业绩达标，院长还亲自出马，去凤鸣山脚下农家乐临时拉了几个人……”

钟离英乐了：“还有这事？”

何止风点点头：“但是到了十年前，上一届……”

“来的人足足有五千，再要从中挑出优胜者，可不就得卡条件？”

“现在学院还搞了什么细分深耕政策，灵根在下、中、上、绝的基础上，再次细化。”

“每一品又分成十级，每一级都能卡掉几十几百人。”

钟离英心有戚戚，想到了自己上辈子差点被卷死的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