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苟生和袁德世这才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袁苟生忽然说:“你姑父会来救我们吧。”
袁德世哼了一声:“你还在做梦啊。姑父现在是自身难保了,你当年是用谁的名字去干那些龌龊事啊。用我姑父的名义啊。他就算不用跟你同罪,也是个渎职包庇罪吧。说不定明天他就来跟我们做邻居了。”
说完他自己也长长叹了一口气:过去那些好日子,自己怎么就不珍惜,不知道多笼络一些人呢。现在连个探监或者来救他的人都找不到。
王永定一定说袁德世又被抓了,吓得连夜就跑了。连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反正大家都以为他已经疯了,也没人管他。
谭四牛约见李文军不成,只能写了一份深刻的长达一万字的检讨递交到县委,由县委递交到市委。
他说自己那时候年轻,不懂得上级把工作交给他的严肃性和纪律性,现在追悔莫及。请领导再给他一个机会弥补过失,继续为人民服务。
市委则只回复了三个词:“渎职,包庇,不可原谅。”
然后谭四牛就立刻被免职了。
谭四牛被免职这天,谭凤娇坐在英语教研室里嚎啕大哭。
没有人过去安慰她。谁要她干那么多坏事,不积一点德。
关键这种事,大家也没遇见过,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最后是喻明洁看不下去,说她这么哭,会吓到孩子们的,把她送去坐班车回家了。
喻明洁回到办公室,顾展颜刚好下课,过来问:“诶,喻老师,听说你跟校长申请不回海城了。”
喻明洁说:“是,想来想去。我已经不能适应海城的复杂和繁华了,在这里简简单单的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