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瞟了她一眼,道:“错了。这一带平时雨水不多,但夏季雨多而且大。每逢大雨,这一带就山洪暴发,咆哮而下,沿途将巨石、大树席卷而去。
听说在锡安山峡谷北端狭窄处,咆哮的河水在隘口奔腾而出,有大大小小几百条瀑布从几百米高的悬崖上飞泻而下,一路奔腾。
轰隆!那打雷一般的响声,如万马奔腾,震耳欲聋。有什么卷什么,想挡路的,通通卷起一路带往海里去。你想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气势?”
“千万年切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希来˙雅瑶叹了一声。
走了没多远,又见一山头沿着峡谷往前伸。
可这一二公里由多个山头组成的山脊,可就不止三色了:
从半山坡到山脚,有着稀疏的植被,植被间是灰色的小山岩和砾石,偶尔有少量的黄色泥土,短短一路竟有四色;但这么短一段,有不少处是笔直的悬崖、圆圆的皱纹山头成灰褐色,下一层之后成了浅红色,再下一层之后又成了黄色,有的地方还夹杂着有桔红。
余慧一笑,道:“真是神了,就是画家来画也没有画得这么出色的,是不?”
项开明打起了官腔,道:“大自然的神来之笔,不是我们几个凡人能揣度的,是不?”
进入维尔京河后,峡谷陡然开阔起来,峡谷的山崖切得笔直。但此刻宽阔的谷底,却难见到几滴水。峡谷从上游到此处,从不到一米宽,到这里有几十米宽了。
然而,当他们飞到更宽阔的谷底时,居然见到陡峭的山崖,还有丘顶,从鲜艳的深红、淡玫瑰到粉色……综合起来,竟不止七色了。
到了下游,看着灰色的沙滩,被雨水冲刷成无数的小沟,伸向谷底。而在半腰稍平处,则有稀疏的小棵小树,装点着江山,虽好看,却又显得太过寒酸。
更高处,一座沙山耸立,它头上却只有几根茅。但让人讶异的是,它旁边的红色山头,像是火蛇脱了一层皮蒙在上面,一层层的,格外显眼。
没多久,他们来到了锡安山最著名的“大白星座”孤峰。
此峰高只有四百多米,它底部坐在浅浅的湖水中,然后以极高的角度向空中升起,直到四百多米的高处。让人感到意外的是,组成此山的岩石色彩多样,层次分明,底部为红色,向上逐渐变为淡红、白色。顶部十分平坦,绿树葱笼,似是春意盎然。
但当你身子升高些时,眼光越过山头而过时,竟是多彩黄色平原铺向远方。
项开明“啊”了一声,道:“这里的景色是好看,体现在艳丽和多彩二个词上。哎呀!这里不是科罗拉多河大峡谷的上游吗?这美国佬还弄二个公园出来,不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