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怕的不是那些意外出现的人拿他怎么样,而是苟严趁乱逃脱。一旦苟严逃脱,再找起来就非常困难了。
然而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法完全掌控局面。
那周兴机灵得很,看清大殿里的状况以后,不是冲进来协助苟严拼杀,而是急速退出门外,跟自己的属下交待一番,命其中一些人分头去请帮手,而后方才带着剩下的属下冲进来,高声呼喝着将燕阳包围起来,并伺机出招攻击。
燕阳见惯了这等虚张声势的场面,心中怡然不惧。倒是那几个被他收服的苟严的近臣,一个个由不得心惊胆战起来。这里的形势原本对他们的主子燕阳有利,而今却发生了明显的反转,朝着向苟严有利的方向转化,一旦御林军大兵压境,那么燕阳注定独木难支,身死道消就是难免的了。
燕阳一死,他们也会接踵而死。
对他们来说,这无疑是悲哀,绝对的悲哀!
几个寻日看上去老成持重的人,一个个眼眶中涌出泪水,差点痛哭失声。
顾自拼杀的燕阳和苟严对这些变化浑然不理,照旧一招一式地进行攻防。
由于欣喜,苟严气势大盛,招式更为快捷、凶猛。
燕阳一边化解着苟严的近攻招式,一边分神抵挡周兴及其属下的远攻冷招,已然不似先前那么从容。为了尽快摆脱这一双线作战的尴尬局面,他不时抽冷子向周兴及其属下射出道道流光,不大一会儿便击中十多人。
这十多个人中招以后,愣怔一小会儿,迅疾跟身边的同僚厮杀起来。那些同僚于猝不及防之中被自己人攻击,几无还手之能,受伤倒地之际仍自睁大错愕的眼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懵逼之中的周兴愤怒地质问道:“喂,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自己人攻杀自己人?”
远处观望的来俊臣却暗自发笑:“周兴你个傻货,人家都这样了,哪里还是你的自家人?那流光是干什么使的?老子早就看明白了,就是不告诉你!”
事到如今,他是唯一一个两边都不靠的人,既不是苟严的属下,也没被燕阳收服。生意人的精明告诉他,在胜负未分之前,他不能选边站队,尽量谁都不得罪,以中立的态度看热闹最为妥当。
在周兴懵逼的咋呼声中,燕阳又用流光击中了十多个虎贲侍卫。如此一来,绝大多数尚有战力的虎贲侍卫都成了燕阳的人,那些人转而去攻杀几乎已经成为光杆司令的周兴,弄得周兴不得不四处逃窜,状甚狼狈。
解决了掣肘的问题,燕阳重新开始全力对付苟严。
一颗心重新沉到谷底的苟严,只好强打精神继续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