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花重金聘用的军师?听那话意,这个家伙的修为在二等将军格格巫之上,这岂不是说他有一等将军的修为?如此说来,他不就有资格跟老子平起平坐啦?
岂有此理!
格格巫这个老小子说这些话,不是故意抬高那个年轻人的修为,就是存心侮辱我这个一等将军,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思转动得越快,阔邬偲就越生气。只是这样的场合,他不好轻易变脸发作,只好一改先前的谦逊模样,打算卖弄卖弄自己的本事,压制对方的气焰。
“啊,原来是军师,失敬失敬!”阔邬偲表面上依然和气,“不过在我看来,这军师的活并非谁都能干,滥竽充数可不行呀,呵呵!”
这番话的意思是,别看格格巫把你这个小家伙当军师,老子可不认同。
孰料燕阳闻言并不生气,而是淡淡一笑:“嗯,言之有理,有见识!我这个所谓的军师,无非是挂个虚名,实际上就是滥竽充数。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这,这——
阔邬偲鼻子都快气歪了。这个年轻人这般说话,明摆着是把老子这个一等将军当成小孩子逗弄呀!
气怒之中,阔邬偲扭头看向格格巫,眼神中的意思是:你的属下恁般放肆,你这个做门主的该好好管管了吧?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格格巫却别转了脸,根本不看他。
他哪里知道,格格巫临时起意,封燕阳为军师,本以为燕阳可能不满,而今见燕阳并未表示出不满的意思,心中已然暗道侥幸,岂会得寸进尺,生出什么管束燕阳的念头!别说阔邬偲给他暗示了,便是给他明示,他也注定会装糊涂。
无奈之中,阔邬偲不得不继续跟燕阳直接对话。
“小子,你恁般年轻,修为肯定高不到哪里去,焉有做军师的资格!本座浸润巫林多年,成名已久,便是这一等将军都做了三十多年,岂会看不透你那些小把戏,嘁!”
这等居高临下的架势,弄得燕阳很不耐烦。
“老家伙,”燕阳斜眼瞧着阔邬偲,“你这么说话可不好,小心哪一天把自己的老底吹掉了,连自己的屎尿都托不住。成名已久又怎样?不过是些虚名而已!你刚才也听到了,格门主在我面前是自愧不如的,人家恁般谦虚,你为什么不好生学习呢?”
“哈!”阔邬偲好像听到了什么夸张的笑话,神情满是不屑,“格门主的谦虚,自有其道理。他目前只是二等将军,距离一等将军尚有一定距离。本座作为一等将军,已然达到巫道的巅峰,谦虚何为?似你这般微末修为,却又这般狂傲,才真正令人看不懂,底气何来呢?”
这一回,阔邬偲在贬低燕阳的同时,话里话外又把格格巫捎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