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相笑道:“遇到了一两个宗门的阻挠,不过都顺利解决了。”
闲聊一阵,燕阳返回自己的居处,并用眼神示意桑无相跟他进去。关好房门,燕阳将十七皇子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焦虑和盘托出。桑无相听罢,沉吟半晌,而后说道:“这件事情来得蹊跷,你且无须费心琢磨,静观其变便是。匡正事业进行到现在,势难骤然中止,纵使以后事实证明你确然是那十七皇子,匡正皇室的责任也不能卸肩。总之,便是身份变了,责任也不能变。”
燕阳颔首:“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一直拿不定主意,你这番话起了一锤定音之效。”
桑无相问道:“攻打神泉山的事情,究竟如何进行?”
燕阳皱眉说道:“我本来打算在此守株待兔,先零散消灭些神泉山的有生力量,可是这段时间以来收获不大,估计是神泉山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下一步只能强攻了。”
桑无相道:“如果强攻,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毕竟咱们的实力跟神泉山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燕阳道:“我也是这么想,还是先召集群雄商讨一下,听听大家的意见,然后再定夺吧。”
与此同时,神泉山议事厅内,伏乞乾归正在跟同僚议事。
太上长老龙须翁开言道:“山主,既然神泉山斥候已然探明那帮家伙就隐伏在左涧山下,我等尽可径自前往,一举消灭那些反贼,何苦辗转无计、费这般思量?”他说话的声音亮如洪钟,喷出的气息把遮住口唇的胡须掀得老高,那白雪般的胡须在空中飘动着,煞是好看。
太上长老虎髯翁接着说道:“是呀山主,我神泉山高手如云,对付那些蟊贼还不是绰绰有余?这些天来我不停地琢磨,夜间小解正好缺一把尿壶,等到跟那些蟊贼动手的时候,我一刀把那蟊贼的头颅砍下来,做成尿壶,岂不便利,哈哈!”虎髯翁说到得意之处,用手拈着自己刚硬的白须,顾自左顾右盼。
伏乞乾归听着二人高谈阔论,心道:你们只管信口开河,哪里晓得老子的苦衷!亲皇已然传令,晓谕神泉山一旦与那反贼燕阳对敌,万万不可伤了他的性命,最好是全须全尾地活捉了来。临敌之际,这等打法,无疑是给对手开了方便之门,人家尽可不顾伤亡放手施为,而咱们这一方就等于自己捆住了手脚,每一招都要小心翼翼。在这种情况下,纵使神泉山实力占优,恐怕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更何况,对手的实力老子是领教过的,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还说拿人家的头颅作尿壶呢,人家拿你们的头颅当尿壶还差不多,嘁!
另一个太上长老豹嘴翁言道:“虎长老尿壶之说甚为独特,令人耳目一新。不过,我的见解稍有不同。那些蟊贼胆敢跟皇家作对,肯定是吃了熊心豹胆。待得抓到他们,老夫要剖开他们的心胆,看看里头是不是还残留着没消化完的熊心和豹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