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明杀门的规矩,门中人与对手单人对战之时,即使处于劣势,也不得请求同门帮忙。之所以制定这条规矩,一是要激励门徒刻苦修炼以便自保,二是宗门自视甚高,外派执行任务的都是高手,一般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是以不需要同门帮忙。刚才熊三请求帮忙的时候,熊大之所以投以睥睨的目光,就是因为他破坏了门规,关键时刻贪生怕死。
此际,熊二再次感受到了凶险,而由于门规所限,不能主动开口求助,内心却是希望熊大主动杀入战阵。可是偷眼看去,见熊大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大骂熊大毫无同门之谊。
这生死拼杀的紧要关头,岂容他分神咒骂?他这么一疏神,招式之中便露出了破绽。桑无相早已蓄势而待,一拳捣出,大力击向他肩胛。
熊二来不及招架,急忙撤步闪避,那桑无相拳影却是紧密相随,顷刻之间便已击中熊二上身。这一拳势大力沉,熊二承受不住,整个身子悬空飞舞,鲜血汩汩而出,溅洒一地。桑无相收拳而立,静静地看着熊二狼狈地摔落在地上,开口问道:“这一战是就此结束,还是如何?”
熊二挣扎着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战就这么结束了。
燕阳又是一声呼哨,不一会儿,山下跑来两只灵兽,分别叼起受伤的熊二和熊三,一溜烟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里。
“你把我那两个兄弟弄去了哪里?”熊大盯住燕阳,问道。
“两个不称职的杀手,废物而已,去了哪里有多么重要么?”燕阳神情淡漠。
三个杀手折其二,刻下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熊大,燕阳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熊大已然没了退路,咬牙说道:“我们是不是废物,只有拼到最后方能见分晓,希望你别再做缩头乌龟,赶紧过来与我一战!”
燕阳微微摇头:“不忙。结果你性命之前,我想仔细了解一下你们到底为什么来我云霄宗撒野。我云霄宗创立数百年,历来与各大宗门和平相处,虽然其间也有个别不法之徒偶尔做些违背门规的事,但是总体来说我云霄宗并未对其他宗门形成冒犯,与你们明杀门更是无甚仇怨。如今你们气势汹汹而来,说是受了镇元山主元破山的雇佣,粗粗一听倒也合乎道理,但是仔细想来却有些不合情理之处。因为,明杀门毕竟不是一般的宗门,而是以杀戮为目的,而针对云霄宗的杀戮行动,区区一个元破山似乎驱使不动,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熊大颔首道:“不愧是云霄宗宗主,果然心思缜密。区区一个元破山,的确驱使不动我们明杀门的杀手,但是背后的东西,你就是想知道,我们也不会说,因为那涉及的不只一个宗门,我明杀门虽然行事高调,一旦那些宗门转过头来对付我们,我们至少会有不小的牺牲,所以——嗯,你懂的。”
“其中果然有阴谋!”燕阳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