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兄,我哥调回京的希望有几成?”沈池也放下太监的事,问起最关心的。
程寺程走到书房门口,又转回低声道:“事情有变,忠国公刚刚死在狱中,朝中人心恍恍,此时不宜动作。”
“死了?那其他石家人呢?”沈灵竹第一反应是假的。
程寺丞道:“石彪磔刑,三日之后行刑,七岁以上石家子死刑。
七岁以下与女眷流放琼州。”
沈池忙问:“石五郎?”
程寺丞道:“没有消息,和他一同失踪的还有四个石家子。
通缉的海捕画像已经下发张贴。”
沈灵竹:“他们出关了?”
“不知。”程寺丞又道:“你们近来勿再活动,首辅那里暂时不要去。”
忠国公飞扬拔扈强占民田,私造蟒服谋逆,明正典刑的话还好,如今不明不白死在狱中,会引发一连串事端。
他想了想又道:“若你们等不了许久,可以暂时回保州,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我们住下,好歹再看看情况。”回家后再难随时得知实情,沈池打定主意等。
否则他们回乡后,基本不会知道忠国公究竟真死在狱中否。
两父女在程家未呆太久,就告辞离去。
沈灵竹在街上看到好几拨官差游走,似乎拿着什么告示贴,她道:“爹,其实大伯在乌蒙多呆些时日,也没什么不好。”
沈池微微颌首:“嗯,但既然来了不多看看就回去,总觉得不甘心。
委实事情变化太快,三天后我们可以去观刑。”
“不去不去,万一遇到劫法场……”
“傻闺女,那是话本。”
“那也不去,人越多越容易有拍花子出现。”
“有道理,这样,看看三天时间里你舅舅能否再租回以前的院子。
如果可以,我们就进去找些东西。”一说拍花子,沈池马上改变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