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着你娘做的暖套,不冷的。”黄宗齐又推回。
沈灵竹才不信,她又不是没有在冬天赶过车,唉,十月半的天已经零下,那冷飕飕的滋味儿谁赶车谁知道。
还好车队很快进入村子,又在猫冬村民出门看热闹前,赶到了任家门口。
车一停,沈灵竹快速跳下,急步追到拍门的大哥身边。
“小竹子,注意说话语气。”沈池也开始交代。
“爹,我记住了。”沈灵竹心说,你们对我是有多么不放心啊。
恰这时,院门打开,她看到一个满脸愁苦的中年男人开门,“先竺?”
“是我,任叔父。去年不方便登门,今年一入冬,我爹娘就催我亲自来见您一面。”沈先竺说完,又介绍沈灵竹父女给他认识。
双方相互见礼寒喧时,还有村里人来问情况,这位任举人只道是故人来访,然后热情的请他们进门。
沈池赶紧给大舅哥打手势,由他带着人搬着礼品跟进。
任举人见此连忙摆手,但是沈池几句大哥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让他阻止不及。
又是米又是肉菜和山货一担担挑进院里,使得沈灵竹一进正屋,半分没看到任举人太太的臭脸。
对方还拉着她进到厢房里屋的暖炕和她女儿坐一起,又是干果又是糖的给她。
互通名姓后,任举人太太一个劲儿的说:“你家算是苦尽甘来,真真是好。
唉,当初我们家难的很,你看看今次刚入冬,你任叔父的私塾也停课,连个进益都无。
后来听说你大伯得一对龙凤胎,他拿出私藏的名画,让人捎去祝贺。”
“婶子莫急,待明年春暖花开,任叔父又能开课。”沈灵竹挑着好的说,她可是注意到,任家还有一个端茶倒水的仆妇。
当初大伯收到画,有一套更好的笔墨砚台寄到任家。
任举人太太摆摆手:“你不知,附近村里的学生少。
而下一次春闱是在后年,如此长的时间,家里都要揭不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