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像大道观的老道长所言,待你魂魄长全醒来,必有不同常人之处。”
“哪个观的道长?!”沈叶棠的声音陡然尖起来,这世上果真有看破人神魂的异士?
正好沈叶夕回来:“定州的大道观,可灵了。
你小时候半夜睡着睡着就尖叫,跳下床就跑,还说什么狮啊豹啊的快跑之类,整整半个月不安生。
爹娘就跑四五十里路,去给你找大道观老君殿的道长收魂。”
“定州?正定府?”沈叶棠稍稍心安,开始拿盆洗手。
沈渝纠正她道:“错了,不是什么正定,是直隶于京师仅次于顺天府的真定府。
定州是真定府下的散州,理四县,在我们东面几十里。
而真定府下有好些州县且在南,离我们有一百多里呢。”
“噢噢。”耳晕,反正沈叶棠搞不太清楚历史上州府名称的变迁,她跳出门槛:“我去看看娘。”
“别进去啊!”沈叶夕在后头嘱咐她。
她向身后挥着小手往西院跑去,猫见东间窗户打开,就凑上前去勾头看。
室内的凉炕上,涂氏已经醒了,但她脸色极其苍白,炕上还有许氏正给她搭上薄被,血腥味从地上的水盆和血衣上飘散。
这边收好银针的祁阿婆看到窗口冒出的小脑袋,抬抬手道:“你娘得吃药,去村口看看你大哥回来了吗?”
“好。”但沈叶棠转身进屋,在炕边握住涂氏的手给她输送能量:“娘,我三姐给你煮糖水蛋呢。”
可是,只输送一点她就头晕,丹田空了!沈叶棠心急之下脸色自是不好看。
涂氏见她吓着了,挤出个笑回握她:“娘不饿,你们吃。”
许氏瞥一眼沈叶棠,跳下炕道:“跟伯娘去接你大哥。”
说着就拉住人出来,到院子里道:“不让你们进屋,就是怕吓到你们再让弟妹担心。
你瞧瞧刚才,你娘自己都顾不住还得顾着你。”
“下次不会了伯娘。”沈叶棠情知她误会了,忙道:“您歇着,我去接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