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么我们一起去,一明一暗有个照应。
要么,烧掉它。”沈灵竹当时非常注意,没人看见她把盒子藏住,那个贼可能都不知道包袱里掉出什么。
沈池不由沉思,一个削弱忠国公的机会,他不想放弃。
沈灵竹隐约猜到他的想法:“爹,我知道你想给大伯报仇,但是中间出什么意外,你一个人怎么处置?
那几个送信的武力应该不低,可照样被贼顺手牵羊。”
“小竹子,现在我们的想法完全对掉。
上午我说烧你说入京。”沈池有些好笑。
沈灵竹正色道:“我当时也想着搬倒石家,可考虑再三,单凭一封信,且是别人撺掇而忠国公没有回应的信。
恐怕送到御前,也不能以此治罪。”
她一开始想的太过天真,拿信送几百里太不安全,万一遇个同样不长眼的贼偷儿,哭都没地方。
“但烧掉信,委实可惜。不送去韩御史手中,难道我们一直藏着?
我专门绕了一趟南门,那几个追人的还有两三在转悠。”尽管几个兵将脱下戎服穿着平常衣物,他还是能认的出来。
沈池看看院里帮着洗布巾的丁婆婆,他知道这妇人不是自家雇的人,“小竹子,不然找陈千户来交给他。”
沈灵竹道:“可我们不知他是谁的人。”
“不管谁的,不会是忠国公一系,这就足够。”沈池想了想又道:“我们不直接给他。
今年的房租还没有给吧?你找丁婆婆传话交租。”
“他不会专为收租而来。”沈灵竹话音刚落,看到池二爷别有深意的笑脸,不禁问道:“在他来的半路,用弹弓射给他?”
她刚一说完,立刻被池二爷弹下脑门,“我的傻闺女,朝个上过战场的千户射弹弓,你老子我可无法全身而退。
沈池道:“找丁婆婆送信,是想让陈千户亲自来一趟。
不管人在何外,只要他肯来,九成九会到他的宅子休息一下。
到时候,我再避开人想办法将东西给他。”
“危险等级和半路投射给他一封信,不相上下。
干脆省去中间环节直接给他。”沈灵竹想想都麻烦,说的最后一句完全是在负气。
沈池食指敲桌:“有我们去京城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