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竹哥?他不是在族学,哦,夏家族学读着吗?”过个年,沈灵竹基本能将族里的人,对上号。
当然,已经出嫁的她搞不太清楚。
“对,但是今年元宵后开学,夏童生收的束修比神泉集还贵,而且一交一年,家里拿不出。
我想着五伯授课时,能让向竹旁听。”他自己读书是不行的。
沈灵竹斟酌着词,说道:“成竹哥,目前大伯教十叔和几位成年兄长的,全是有关县试的大题。
向竹哥五经还没开始学吧?”九岁的农家子,不是天姿特别聪明的,此时都在学基础的东西。
族兄失望,叹道:“那,我先支借一年工钱,给家里用行吗?”
见她不语,又马上改口道:“半年,半年也行。”
沈灵竹连忙道:“我没说不行,只是夏童生收费高,去集上读书也可以吧?”
“集上社学的夫子没有赵秀才教的好。
而且住在那儿又是一笔开销,每天回来的话,一天要走二十里路。”他直到这时,才明白沈家族学变成夏家族学,对沈家孩子是最大的损失。
当初大家都指着五伯一直出钱又管饭,是不对的。
挣钱,太不容易。
这位族兄不禁又叹口气:“本来,赵秀才今年到期不想再教,听说是夏童生花了大价钱,才将他留下。
然后,大家的束修也都水涨船高,族里已经有好几个不打算去读。”
“一会儿我跟二师说声,让她把钱预支给你。”沈灵竹没说其他,以她家现在的能力也无法支援所有人。
而且,以她的想法是,从前那些混日子没天分的子弟,早早学个手艺也好。
因为科举和她原来世界的教育不一样,真的需要会读书的人才能考下来。
特别是近几年,朝廷规范各地的考试制度,加大了县试的难度。
她道:“成竹放心,支给你的按去年的月银算,你干的更好涨上的钱,会当月再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