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人家沈老爷是进士,有人保才不抄女眷的嫁妆,就这还被姐夫给强抄走。
苗家有啥,说穿了也就是个吏,既无品又不入流。
“我婆婆在家,她是个好人,从前帮过不少刚进衙门里当差的年轻人,还是有几分薄面的。”苗家太太现在觉得婆婆的善心,不多余。
等她带着一众娘家人回到家里,衙役们已经按嫁妆单子,只搜查走胡氏的东西,别的没动。
她的妹妹和妹夫,都想告辞,她的婆婆是个善解人意,谢过他们让他们先回家。
蔡员生夫妻走在最后,与满脸不高兴的姐姐说:“大姐,趁现在藏些东西,给大外甥和你留条后路。”
他们能感觉的出,姐夫栽了,还很彻底那种。
结果苗家太太回来准备收拢些银财,她婆婆却道:“去把那些不属于你们的东西,都分集中起来送到衙门,争取一个量刑。”
“娘,我,我这里除了相公给的银子,真没收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苗家太太委极了,她一向都把银子置换成田地收租。
说完,她又看向外室呆的那间房,气的冲过去踢开门:“把这些年从相公手里得的东西,尽数交出来。”
外室支支吾吾的说没有了,瞬间引爆苗家太太,她劈头盖脸打将过去时,婆婆觉得太不像话让仆妇拉开。
而苗司吏还不知道,他偏爱的女人又被顿削,不过他这个时候没空想家人。
光是源源不断的原告,就够他心烦的,这其中自然也有不实的地方。
苗司吏为自己据理力争,但县令不可能只听他们各自说什么就是什么,查证需要时间。
所以今日堂审暂告一阶段后,沈灵竹以第一时间起身,她跪坐许久,腿都麻了。
等舅舅扶她离开之际,苗司吏刚好被抬下去关押,他儿子怒视沈灵竹道:“别得意,你……”
只是话音未落,就被本家人捂着嘴带走。
黄宗齐皱眉看着:“苗司吏彻底被定罪前,小心着点他。
另外,必须将事情快点通报你大伯,最好是让先竺来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