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竺对此事可以说了熟于心,盖因来之前,父子俩谈到半夜,且老爹还教他怎么写诉状。
一时间,小小的门房里只听见笔走游龙的轻微声。
待沈先竺写完,沈灵竹立刻要帮着吹干墨迹,实际是为让他再看一遍笔录,毕竟是要签字画押的东西。
不大会儿,两兄妹各自忙完分工,主动告辞。
汪县令将二人送至门口,忽见沈灵竹转回身问:“县尊可知韩永熙韩先生如今情况?”
“你?”们怎会识?汪县令眼神里带着审视。
沈灵竹不卑不亢的回道:“我们曾得韩先生相助,后又在并州共事些时日。
回来之时,先生不肯再拖我们归家的时间,只能送先生到达府城外,由他的护卫继续跟着进京。”
“他,被关押一个月后,藩王离京,然后被放出后至今赋闲在居所。
说是明年开春无甚变化,将离京返乡。”所谓京城居大不易,韩师兄是个清廉之人,借居寺庙虽不用出房租,可再赋闲下去饭是吃不起的。
汪县令打量着她,再扫一眼沈先竺问:“你也有去并州?”
“我一直忙着家里的事。”沈先竺用的是假路引,也就眼前的县令上任后,他才能开出前往府城京城的路引。
他暗自想,接回七伯他们,也是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