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一眼桌上的时钟，当看到时针指向美利坚那边的上班时间时，他立刻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美利坚分行行长艾维尔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理查德的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焦虑：

“艾维尔，现在原糖期货的价格情况如何了？我简直无法安心，快告诉我最新消息！”

电话那头，艾维尔的声音沉重而低沉：“理查德，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原糖期货价格已经从历史最高点的63美分，一路狂泻到现在的52美分了。你投资的200万美元原糖期货看涨合约，现在亏损已经超过50％。我们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恐怕你的合约将被强制平仓。”

理查德行长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他声音颤抖地说：

“这……这怎么可能？昨天我查看的时候，原糖的价格不是还在56美分吗？怎么一夜之间就跌得这么惨？”

艾维尔叹了口气，解释道：

“市场上突然传来消息，说白糖的供应量大幅增加，这直接导致了原糖价格的暴跌。我现在必须问你，你是否考虑追加资金补仓，以降低平均成本，等待市场反弹？”

理查德行长脸色苍白，他尖叫道：

“我是把能借的钱都借来了！我有十万美元的本金，本来我只打算利用额度投资一百万美元的，但听信了你的建议，我又额外借了一百万美元。现在一百万全亏了不说，我还要背负巨额债务！我哪里还有钱补仓？”

艾维尔皱了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理查德，当时你可是信心满满地要投资这个项目的。我也提醒过你，期货市场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但你现在怎么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呢？”

理查德行长激动地说：

“我当然是因为信任你说的话，是你那边的团队分析说原糖价格会涨，我才投资买涨的！但你现在告诉我，我的钱就这么打水漂了？你作为我的投资部的老大，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艾维尔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理查德，我理解你的情绪。但投资本身就是一场风险游戏，没有人能保证稳赚不赔。我已经尽力了，但市场走势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如果你现在选择放弃，那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电话那头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理查德行长才缓缓开口：“艾维尔，我知道你现在也很难过。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觉得我还有机会挽回损失吗？”

艾维尔思考了片刻，然后说：“我认为，如果你真的想挽回损失，要么继续补仓，等待原糖价格重新涨回来，要么就只能是先平仓，反手做空原糖！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先冷静下来，我们都需要时间和耐心。”

理查德行长叹了口气，问道：“那林凡的账户情况如何？他有没有赚钱？”

只有林凡亏损了，他才有可能拿到林凡抵押的专利。

艾维尔的眼中却闪烁着钦佩的光芒，回答道：

“林凡，他真的是个期货投资天才。他投入两百万美元本金，竟然加了十倍的杠杆，也就是2000万的资金全部做空原糖期货。而且还是买在了原糖最高价61美分的价格上！你知道他赚了多少钱吗？”

理查德追问：“他赚了多少？”

艾维尔夸张地说：“220万，足足220万美元！！如果原糖还跌的话，他可能会赚的更多！他这样的操作，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理查德行长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怎么可能？我们的证券投资部门不是也组织资金进入炒原糖期货，想要拉高原糖价格阻止林凡赚钱吗？怎么反而让原糖价格暴跌了？林凡他是怎么做到的？”

艾维尔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对林凡的赞赏：

“我也没办法。我们虽然投入了足足一千万美元本金，十倍杠杆一个亿的资金去拉升原糖价格，但市场上源源不断的做空资金，我们根本挡不住。就连投资部那边都申请说要认亏止损离场了。”

理查德很是不敢相信的问：“难道说林凡早就洞察了市场的动向，所以才全部买跌的？”

夜晚，在银行行长办公室，光线透过半拉的窗帘，洒在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上。理查德行长独自坐在办公桌后，他的眉头紧锁，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烟灰缸里，烟头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烟草味，显然他已经长时间沉浸在焦虑和忧思之中，连下班的铃声都未能将他从这种状态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