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的话说的很奇怪,既像是威胁,又像是提前发出警告。
说句实话,两个人此时的关系显得很滑稽,朋友自然是算不上的,田有根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偷做朋友呢?
而小玉,在自己的老底被人知晓后,也明白两个人不可能成为朋友,没有成为仇敌,就算是万幸的事,所以说两个人同在一座城市里,如果不碰面,那就是完全的陌生人,可是见了面之后,反倒觉得有些话非说不可。
田有根自然不害怕威胁,冷笑连连:“我告诉你们,现在是法治的社会,你们这一行早晚会被淘汰,小玉,我奉劝你一句,悬崖勒马尚未晚,别一条道走到黑。同时我也有一句话告诫你,不要参加你师傅针对我的行动,不然的话,你会后悔莫及的。”
看来小玉的师傅陈公正很快就要来省城,其中的目标之一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田有根暗下决心,到时候自己绝不手软,让陈公正尝一尝田家独有的降魔手段,不拿出霹雳手段,这姓陈的还真把自己当软柿子捏了!
小玉一听很不高兴,没好气的说道:“你自己想找死,那就怨不得别人。我是看在之前你放过我的份上,好意提醒一下,听不听由你!从此以后,你我各不相欠,再见面,是敌是友,可就难说了?”
“我们肯定不是朋友,这一点毫无疑问。如果你想做我的敌人的话,那我到时候绝对不会手软,你自己小心掂量着吧!”
田有根挂断电话,看了看时间,马上就检票入站,也就不再犹豫,转身回到候车大厅。
此刻,周欣雨和闫笑正在收拾行李,看见田有根快步走来,闫笑急忙说道:“正准备去喊你呢?咱们要进站了。”
“闫笑,咱们真打算带这个累赘吗?”
周欣雨一听,顿时不乐意:“田有根,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出去一趟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怎么成累赘了?你放心,我一点也不会麻烦你。”
“算了,田有根,周同学愿意去就让她去呗,反正我家里也宽敞,有足够的地方招待客人。再说大过年的,人家的车票也买了,一腔热情总不能掉在地上,咱们人多也热闹一些,你说呢?”
“闫笑,有些事你不明白,你以为是好意,其实却是好心办坏事,周欣雨不适合去那么严寒的地方,你要相信我的话,不然的话,以后有你操心的时候。”
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显,毕竟这涉及到周欣雨的隐私,可是田有根心里明白, 这个女孩儿身体过于柔弱,一个个照顾不好,很有可能给自己惹上麻烦,因此,心里是万般不情愿。
闫笑听后,觉得田有根不像是在开玩笑,马上改变了主意:“周欣雨,田有根的话,我还是信的,我们那里的确是冷,而你什么东西也没带,贸然前去的确不合适。要不以后改天再去好不好?”
“不行,我身体的确不怎么强健,可是也不像她说的那么弱不禁风,再说他不是郎中吗?有他在,你还怕什么?田有根,我就问你一句话,让不让我跟着你们?你要是说个不字,我立刻自己离开,别以为我自己不会上车!”
这时候候车厅里一阵骚动,广播里传来了火车到站的声音,陆陆续续有旅客从检票口进入车站,田有根叹口气:“走吧!算你厉害。”
“这可是你自愿的,我可没有强迫你们?”周欣雨反倒拿起劲来,站在那里纹丝不动,非逼着田有根表态。
“是,周小姐,欢迎加入我们回乡参观团,请吧!”
田有根做一个无奈的表情,顺手把自己的一个小背包递过去:“你把这个背上,这里面可是我吃饭的家伙,看病人用的东西,现在交给你保管,千万小心,别把我弄丢了。”
“你这个人就是心窄,看不着别人空手……不过,能够帮助一下田同学,我还是很乐意的。”周欣雨眉开眼笑的接过背包,倒背在胸前,看起来很开心。
随着拥挤的人流,三个人很快踏上了北去的火车,浓浓的夜色中,内燃机车发出轰鸣的吼叫,车轮滚滚中加速前行。
周定康夫妇俩在客厅陪着钱乃文喝茶,看了看时间,已是十点多钟,女儿周欣雨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由得有点着急。
一个女孩家半夜不回家,而未来的女婿钱乃文就在客厅等待,周定康觉得自己的老脸有点儿搁不住,回头冲老婆问道:“小雨到底去哪里去了?这个点还没有回来,成何体统?你打个电话问问,让她赶快回家!”
梅氏应了声,刚准备打电话问询,没想到周欣雨的电话抢先打了进来,赶忙接听:“小雨,你还不赶快回来,这么晚了,还没有玩够吗?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