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是长安,寸土寸金,能在这里占地十余亩,这位陈员外荣休前的品阶必然不低。
宴会在陈府的花园,这里不同于南方的精致秀气,哪怕依然有山有水,却山石峥嵘,气度非凡。
赵玉书在仆役引领下坐在了几个书生之间,几人互相拱了拱手,吹捧了几句便开始闲聊。
说是宴会,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壶清酒,些许瓜果糕点,赵玉书摸着肚子,心道早知道吃了晚饭再来了。
人数不多,分坐两列,数了数只有二十人,一群人似乎都互相认识,自己身边几人哪怕在闲聊,眼神却不住的往这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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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按规矩该天下罢歌舞三月以示哀悼,但新皇下旨,言称以民为重,一切从简,只过了三日便一切照旧,换了一片赞誉。
而新皇登基大典也定在下月初七的黄道吉日,赵玉书算了算,还剩二十多天,自己大概率是没机会搞事了,而且就算搞也搞不过,看起来要打一场持久战了。
聊不多时,随着一声钟响,所有书生齐齐起身,赵玉书也赶忙跟着站起来。
这怎么一个个都跟常客似的,合着就俺老赵一个新人?
“又见到诸位高才,老夫,甚慰啊!”
人未到,声先达。
赵玉书探了探头,看到院门处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大踏步走了进来,远远的便向众人拱手示意。
“见过先生!”
众书生齐齐弯腰下拜,整齐划一,好在赵玉书毕竟是修士,反应极其迅速,才没显得与众不同。
不过,大家都称他先生,看起来这老爷子之前是混教育口的啊,那你这个身份,就算你退休了,这么大张旗鼓的天天跟年轻读书人混在一起,不怕人说闲话?
还是说,有人能让你,真的不怕?
赵玉书心念电转,快速想到了好几种可能,说不定这次自己真来对了。
“今日竟有新面孔啊,难得难得,何不上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陈员外在主位落座,扫视了一眼后,看向了赵玉书。
跟随着这股视线,所有人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