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的家仆身上搜来,而且是你的笔迹,王砚啊,再抵赖就没意思了。”
王砚叹了口气:“家仆可以收买,笔迹可以伪造,不如殿下您说个名字,您让我攀咬谁,我就攀咬谁。”
狂风大作,赵玉书灵力激荡,劈开涌到身前的灵力浪潮,安坐不动。
越国公和李彤被太子一手一个拉到身后,而他身前的王砚突然整个身子被拉直,硬生生承受了六重天修士暴怒一击。
骨骼破碎的声音响起,王砚七窍流血,眼珠翻白,雪白的囚衣顿时被染成血红,却意外的没有断气。
“本宫本想给你一个体面。”太子放下惊魄未定的越国公和李彤,“可你自己不要,来人呐,给他用最好的药,我要他明天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在我面前,王砚,你的骨头,没你想的那么硬。”
太子挥挥手径自走向后堂,示意今天所谓的堂审就此结束,一场闹剧竟然以这种粗暴而血腥的方式暂停。
赵玉书强行按住徐夫人的躁动,在这个灵力旺盛的世界还能有皇权存在的原因再一次砸在他面前,当可以用皇权压人的时候便用皇权,当你不再敬畏皇权的时候,你会发现作为修士他们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
武力,永远是权利唯一的后盾。
越国公扶了扶头冠,看向太子背影的眼神中只剩惊惧,而李彤则默默地把自己的头发重新扎拢,贝齿紧紧咬住嘴唇,似乎在恨自己为何没能觉醒为修士。
血肉模糊的王砚被几名金吾卫拖了下去,或许用不了两天,他就会像自己说的那样,太子让他咬谁,他便咬谁,只求能死得痛快。
李建愣愣的看着王砚被架走,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虽为皇子,但他不是太子,他依然是个凡人。
没有凡人能承受修士的怒火。
一行人依次离开了国公府,赵玉书跟孙无恙一起,走到大门口时却被一名管家叫住。
“六先生,我家老爷想请六先生闲聊几句。”
越国公?他找自己干什么?
孙无恙投来询问的眼神,赵玉书摇了摇头:“不知道,且去听听吧,师兄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