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浅显的试探就没必要了吧,郡主你很聪明,但不代表我蠢,是不是?”
李彤点点头:“好,那我拿出点诚意,东南盐税朝廷占五成五,我们福王府占一成五,江宁本地,也就是越国公的派系分了一成,你们书院占了半成,八大盐商和其他小门小户一起分了剩下的。”
李彤顿了顿:“王砚是我的人,所谓的贪墨,只是个借口,朝廷要动的是我们的一成五。”
赵玉书笑了:“听起来似乎跟书院没关系。”
“不,有关系,太子没来,我们吐出来半成就够了,太子来了,除了越国公这个自己人,所有人都得吐出来。”
赵玉书不置可否:“这是你的推测。”
“没错,我的推测,六日后望江楼为你扬名,太子一下船就邀你游船,我说太子不想动你,你自己信吗?”
赵玉书摇头:“我不信他有那么大的胆子。”
“以前或许没有,可大悲寺的住持去了东都,赵玉书,老阁主被绑住了,大家心知肚明。”
赵玉书拳头瞬间握紧:“没人能杀得了老师。”
李彤冷冷一笑:“自然没人能杀老阁主,也没人敢杀他,但把江宁的书院势力连根拔起,让你六先生灰溜溜滚回东都,却有很多人想做,也敢做。”
李彤身子前倾,死死的盯住赵玉书的双眼:“老阁主不在,六先生你一个人,扛得住江宁大局么?”
赵玉书突然笑了:“你也扛不住。”
“我现在才真的愿意承认,之前是小瞧你了,没错,我也扛不住,所以,事成之后,再分书院半成。”
半成就是二十五万两,书院原本的目的也是扶持孙师兄的岳父上位抢下盐铁使的位置,从福王嘴里夺下全部的份额不可能,大概的目标也就是半成了。
太子的身份在江宁有天然优势,武力上自己也是最弱的一个,跟福王合作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自己的利用价值在哪呢?
另外,东南盐税大家默契的分蛋糕已经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西京突然对福王动刀抢这几十万两银子呢?
“六先生还有何疑虑?”
“很多,但我估计你不会跟我说实话,所以我打算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