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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双想起第一次航海从西洲到邕城,遇到了海寇,不过那一次是里应外合,打劫的是各路商家。这一次看样子也是水匪,不过没有里应外合征兆,看船家也不像是歹人,不过一次上船百十多水匪,看样子说不定他们盯着这艘船很久了,这艘船上必然有他们必争之物,只是,这个长眉人是个成事不足的家伙,既然有心行事,一定要低调而行,犯了大忌。果然,一个器宇轩昂的人走过来,几个嘴巴将围观的水匪打蒙,接着来到长眉面前,一怒之下,抓着长眉的肩膀一把扔进河里。然后对惊恐的船家弯腰行礼,算是赔了不是,然后左右扫视一圈,众人噤若寒蝉,接着老鼠一样悄无声息回到船舱。中年人这才走到小双等人面前,拱手作揖:“愚人有眼无珠,冒犯几位,还请恕罪!”
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杨宇燕心中佩服,二话不说,一条人命说杀就杀都不带解释的。那人无奈笑道:“各位恐怕认为在下太过粗鲁,不教而诛。其实,我何尝不是救了所有人的命?”
杨宇燕喝了一口酒,将一坛酒扔给中年男子,“何解?”
中年人接住酒坛,撕开酒封,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水沿着嘴角流下直到胸脯,那男子就在胸脯上将一只手擦了擦,道:“在下走水二十年,抢过劫杀过人,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也绝非各位想象的那样的歹人,无论做什么,在下都遵循天理二字,但是无论什么样的队伍,都逃不过良莠不齐四字,比如那长眉儿,就是一条狗仗人势的狗,只要后边有兄弟,他就恨不得上天,若是没有了依仗,便如同龟缩在窝内的老鼠,有点风吹草动便胆战心惊。今日若是任其下去,不但他要死,他依仗的那些兄弟也都要死,在下以他一人之命换众兄弟平安,划算!”
杨宇燕笑道:“你能看出来?我们能杀那些人?”
中年人道:“不瞒各位,在下虽然是江湖把式,一介武夫,但是粗通望气之术,我观诸位,虽然气概内敛,有云遮之像,但是华盖之气冲天,不经意间,举手投足大有天地气象,几位公子皆紫气环萦,眉宇之间英武之气难以敛藏,二位姑娘仙气氤氲,哪怕是做出村妇渔姑状,也藏不住贵气盈身。因而在下揣测,几位必是豪门中人或者是身在紫府仙地,所以,在下断定,若是长眉儿没完没了惹恼诸位,想必我这百十兄弟必定身落河底,命丧九泉。在下是预防更大的灾祸降身,防患于未然!”
杨宇燕呵呵一笑:“好像挺有道理的样子,你能看出来异象,足以说明你不是个凡俗人,方便告知尊姓大名?”
中年人喝了一口酒,看了看身边的小双,道:“走水为寇,按说不应该据实以告,但是,各位都不是一般人,便是隐瞒也毫无用处,在下兰沧海,中岳城北山水寨叫做明水寨,靠水吃水,走水押镖,或者干些来回买卖,养活水寨万把人,虽然为走水贼,却从未干过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买卖,江湖人给面子,送绰号‘沧海一条龙大河有侠士的大河侠’便是在下!”
杨宇燕憋憋嘴,憋得脸红,二女捂住嘴,赵鑫奇怪的看着大河侠兰沧海,小双抬头看天,张小五憋不住大笑:“很好,很顺口的绰号,可以就酒喝!”
兰沧海愣了愣,也不禁笑了起来,“那就用这个绰号再饮一杯!”
众人热热闹闹的喝酒,船家大喊,前方就是龙门峡,坐好了,遇到风浪莫要东跑西跑,抓牢栏杆,千万不要被甩出去!
小双抬头看向前方,果然两侧山崖像是压在头顶一样压过来,传刚一接近峡口,那飓风便呼啸而来,然后巨浪滔天,拍在大船上,大浪落下,几乎将整个大船都包裹进巨浪里,大船几乎笔直立起,一浪过后,大船重重拍下,人仰马翻不说,大船内几乎所有物品都纷纷抛出,然后重重落下。船家大惊失色,走船几十年,这条水路虽说凶险,风高浪急,但是今天的风浪却是前所未见,大船被抛在空中然后落下,窄窄的峡口,大船几乎要被抛到山上,这哪是一般的风浪,简直比大海的巨浪还要可怕!
大船几乎失去控制,被大浪抛来抛去,一段十几里路的峡谷,如同走入地狱之门,飓风呼啸的声音如万鬼哀鸣,大浪滔天,不把船只掀翻誓不罢休!
杨宇燕等人靠在船舱壁,小双一把抓住兰沧海将他扔到张小五面前,张小五用双腿将兰沧海夹住,使之动弹不得,二女倒是稳如山岳,明显看出离地三尺端坐,任由巨浪拍打,岿然不动。赵鑫干脆躺在地板上,爱咋咋地。大船再一次笔直而起,小双飞身而起,立在几乎垂直的船头,一只脚抬起,然后落下,正好巨浪再一次袭来,大船凭空而起,变为平直,巨浪如在船底托举大船一般,大船稳稳停在巨浪头顶,一浪过后,大船平飞又落在另一巨浪顶部,就这样,大船在一浪接一浪的头顶踏浪而过,终于过了龙门峡,水势变得舒缓,大船这才平稳降落,继续逆流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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