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间便到了，小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破小，破败的院墙，斑驳的楼体，唯一的好处是自治，没有门卫，没有物业，进出自由。

车子到达西门之后，张阳没有停车，直接开了进去。

“咱们去几号楼？”

“五号楼三单元，左转。”女人回道。

按照女人指的方向，张阳很快便找到了五号楼。

车子停稳，两人拎着东西一起上楼去了。

来到顶楼，女人腾出手很有节奏的敲了敲门，咚咚，咚咚咚……

咔嚓！

房门打开一条缝，一个略显消瘦的青年探出头来，目光越过女人落在了张阳身上。

女人道：“新来的朋友！”

青年一喜，将房门完全打开：“欢迎欢迎！”

不过张阳并没有马上进入，而是站在门口看了看，他要确定里面有没有危险。

透过大门，只见昏暗闷热的客厅里坐满了求知欲满满的年轻人，有男有女，有二十多岁的，也有三十多岁的，大家手里拿着纸和笔，都在认真的听讲。

而正在给他们讲课的导师，是一位三十多岁戴金丝眼镜的男子，衬衫，领带，大背头，很像电影里的成功人士。

“这个呢就是著名的金字塔模式，A是你，B是你的亲戚朋友，C就是你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每个人都给我记住了，永远要做塔尖上的人。”

“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

“行业没有失败者，只有放弃者。”

“只要坚定往前冲，日入百万不是梦！”

“……”

看到这里。

直播间沸腾了。

【我擦？啥情况？我咋感觉是传销窝点？】

【自信点，把感觉去掉，这种环境，一屋子人，还有讲师，还有金字塔模式图，肯定是传销啊。】

【这年头干点啥不能赚钱啊？净想着靠靠嘴皮子不劳而获了。】

【这下好了，主播自投罗网。】

【我怎么觉得是主播找上了他们，而不是他们找上了主播？】

【……】

弹幕井喷，各种分析都有，毕竟这种场面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