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小丽可没有你这样的警察朋友。你小子也甭唬我,小丽是不是犯了啥事,让你给抓起来了?”
呦呵,老太太很精明嘛,肯本糊弄不住她。
顾清颇感意外,于是便岔开话题问道。
“徐婶,麻烦问一下,住在这里的那个额…是不是张丽的五姨?”
“你打听这个干嘛?咋滴,魏老五犯啥事了,咬人了?”
徐婶有些警惕的问道。
这老太太有点麻烦,不太好糊弄啊。
顾清无奈,于是只好如实说道。
“徐婶,是这么回事。张丽的确是犯了一点事,然后呢可能牵扯到了这个维纳斯歌舞厅。所以我就过来想查一查,是不是另有隐情,说不定到时候能帮着张丽跟法官说说情,少判几年。”
“啊,还要判刑啊,这么严重。我听说不是只有嫖娼的才判刑吗,小丽她…她…唉,这孩子咋就…唉,其实也怪不得她,都是她命不好,没摊上了好爸妈,不得已才走了歪路。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帮帮她啊,这孩子可怜呐,都是逼不得已啊。”
提起张丽,徐婶的情绪瞬间就上来了,双眼变得通红,眼泪巴巴的过来扯住顾清的胳膊央求道。
“徐婶你放心,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查清楚到底是咋回事。你先别哭,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说,我也好知道怎么才能帮到张丽。”
“嗯嗯,行行行,我都告诉你,你一定要帮帮小丽啊。啊对了,警察同志你先等会啊,我先给老五送饭去。天这么冷,她又死活不肯穿衣服,要是再不吃点热乎的,早晚得冻死在里头。”
徐婶说着,就把顾清晾在了这里,快步走进了维纳斯。
过了七八分钟,徐婶挂着碎花布兜出来了,走路的时间碎花布兜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应该就是昨晚顾清见过的那个老式铝制饭盒。
这个饭盒之前顾清就是在张丽家里见到过。
当时厨房的案子上放着两个洗刷干净的空饭盒,此外应该还有两个,一个在维纳斯六楼的暗门里给疯子用,一个在刘宗的开锁店里。
四套饭盒循环往复交替使用,顾清如此推测。
也正是因为昨晚看到了这个老式的铝制饭盒,顾清才想起那天张丽打过的一通电话,猜到了那个住在暗门里疯女人和眼前这位徐婶的身份。
徐婶说外面太冷了,邀请顾清去她家里坐着唠。
顾清欣然同意,开车拉着老太太去了她家。
来到徐婶家,刚一打开屋门便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灶房炉子里的活烧的很旺,空气中还残留着饭菜的香味。
“警察同志还没吃早饭吧,我这刚做好的白菜炖粉条,你别嫌弃,对付一口热乎热乎吧。”
进了屋后,徐婶热情的招呼道。
“不嫌弃,不嫌弃。我小时候家里也是住这种老房子。后来搬去住了楼房,感觉吃饭就没有以前香了。”
顾清搓着手笑道。
“那可不是咋的,楼房那么小点的地方,住人都不够呢,哪还有地方存白菜。这白菜呀就得先把外边的几层晒干晒透,然后再放一段时间以后,做起来才好吃。”
徐婶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拉着顾清的手,将他按到有点烫屁股的火炕上坐下,让他老实坐着啥都不用干。
然后从墙角拎起一张小炕桌放在火炕上,然后去灶房取来抹布擦炕桌,似乎是担心顾清觉得不卫生,老太太仔仔细细的擦了好几遍才罢休。
很快,碗筷、饭盆和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白菜炖粉条就端上了桌。
“嗯,就是这个味,好吃,香!”
顾清端着米饭冒尖的二大碗,夹起一筷子白菜先放在米饭上,吹了两口气后,连白菜带米饭一起扒进嘴里,一边大嚼一边称赞道。
徐婶看得出来是发自真心的开心,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两道缝。
“乐意吃就多吃点,别光吃白菜啊,多吃点肉。这是笨猪肉,你们城里可不好买,多吃点,老香了。”
吃完早饭,收拾好碗筷,徐婶盘腿坐在炕头上,抽着自己卷的烟丝跟顾清说起了张丽和那个疯女人。
“她叫魏玉芝,在家中排行老五,上边有四个姐姐,以前跟前的邻居都叫她魏老五。张丽是老五她三姐家的孩子,是她的亲外甥女。唉!命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