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很荣幸能够领教到你的魔法的,巴尔塔。”“家主”温和的说到,随后拉着巴尔塔的手一步步跨入了那法阵之中“现在...就麻烦你,从那个区域开始,将一切都“观看”一遍吧,之后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一一为你做出解答的。”
“...但愿如此。”在对方再三“热情要求”之下巴尔塔还是无奈的纳入了这个属于其他施法者,自己原本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贸然闯入的“安全屋”之中。这法阵中所蕴含的魔力并不多,他能感受得出来,仅是“能够维持运转”级别的魔力总量而已,也就是说作为“施法者”的“家主”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仅仅是做到了“能够使用”的程度。
“那么...按照咒语的顺序吗...首先是这里...”来到这趟“旅程”但第一站,也就是自己右脚边最靠近的一个中间装饰着形状神似盾牌图案的三重圆环图案旁,在这个图案的正上方,悬浮着一块半透明的水晶,他一眼就认出这应该是之前贝伦斯特所使用过的法术。“怎么...贝伦斯特竟然也早就和他有所联系了?不...以她的个性...不应该会这么做的...”
“算了...”现在也不是继续纠结这种小事的时候,巴尔塔摇摇头,将徘徊于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排除干净,随后郑重地伸出手来,触碰了那块闪闪发光的水晶。
“哇!”来不及反应,一阵炫目的光芒从水晶中直射出来,迷得巴尔塔一时间根本睁不开眼睛,他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魔杖试图将周遭可能对自己有威胁的事物隔绝开去,却没有任何东西靠近到他的身边,一直到他的眼睛终于结束了那眼花缭乱的感觉才停下来。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不再是那黑暗的洞窟,而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
黄沙,依旧是那片熟悉的黄沙土地,只是与往日里看到的荒芜之地相比,却又有着些许的出入,比如说这片黄沙之地上散落着的并不是那些庞大的石板,而是像尖刺一样从黄沙中“直刺”出来向着天空方向延伸的“石刺”,以及那遍布了整个沙漠的,三三两两凑成一簇伴随着热风的吹拂不住晃动着那肿胀身躯,似乎储存满了诡异汁液的绿色植被。
“这是...回忆影像?...”巴尔塔自然第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目前所看到东西的真面目,这是一种将“个人”的记忆通过特殊法术抽离出来之后,再储存在特制水晶上的特殊法术。学院中也有着类似的科目,但是由于其晦涩程度之惊人以至于就连自问“博学”的巴尔塔对于这东西的运作机制都知之甚少,只知道它的源头应该是巫术的一种分支而已。
“所以费尽心机就是想让我看看他自己的记忆?”目前看起来,情况应该就是这个样子没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做的这么大费周章的,但是既然对方为了能让自己进来看到这一切做了这么多的“努力”,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继续拒绝下去了。想到这里巴尔塔也不再过分警戒,索性坦然的坐下来,慢悠悠的“观赏”起正在自己眼前被“重现”的过去的记忆。
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荒芜的沙漠那头出现了模糊的黑影,黑影向着这边逐渐靠近,随后便展露了自己的真容——由数十名穿着在这荒漠中看起来格外扎眼的洁白长袍,迈着缓慢而坚定步伐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向着这里走近的,疑似“白环教会”人士的队伍。
白环教会与黑塔交好多年,所以就算从衣着上来看也许有些突兀,他们出现在沙漠里也算不上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不知为何看这一行人的打扮,巴尔塔却感觉有种说不出的不和谐感,这群人似乎并不只是表面上看上去的“教会访客”而已,他们应该还隐藏着什么...
“注意他们的手上...”“家主”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巴尔塔随即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影像中访客的手上,于是他便意识到了刚才所感到的“不和谐感”的来源——除了站在队伍最前方那个戴着白色华冠,穿着近似神职人员的领头人之外,后面所有人无一例外的在手腕上缠着两块厚厚的白布,这块白布一直延续到前面另一个人的脖颈上,从长袍的垂挂下来,再次系在另一个人的手腕上,然后再次循环上一个人的“打扮”。
每个人的脸上,都用一块厚实的白布遮盖着看不清楚面容,但是巴尔塔依旧从那块白布上面的纹样中看出来其中的端倪“祭祀用的光之花纹样,可是...为什么?那可是人啊...”
“囚犯...不...看那个烙印...应该说是祭品吧,白环教会竟然还有需要人祭的仪式?这种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恐怕不是三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的问题啊...”人祭仪式,是一种古老的祭祀方式。顾名思义就是以活人为祭祀用品向神明或其他什么东西予以“供给”以从对方那里换取相应的力量或是被对方守护的权利。
这是早在人类刚刚诞生的时候就已经在世界各地上流传着的一种原始而血腥的祭祀方式,就连已经被誉为拥有一定文化水平,更为“高尚的文明社会”的神火文明,也曾出土过不少与人祭有关的文物,既是象征着“文明进步”的一种体现,却又是“文明落后”的产物之一。
而现在,通过这段“回忆影像”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被誉为“世界之光”的白环教会,不为人所知、野蛮、落后、血腥而又黑暗的那一面。
“如果有任何意外情况的话,我会立刻炸飞你的脑袋。”他当然知道,对于这个拥有着就连乔森都无法将他破坏强大肉体的老怪物来说,“脑袋爆炸”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充其量也不过是多花点时间让身体慢慢恢复原状就好。但...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总觉得就会在与对方的对峙中不自觉但落到下风去,所以虽然看上去有些幼稚,他还是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