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待救的公主?

第二个坏消息,手里这根随手找来的铁棒已经因为接连不断的敲打变得脆弱不堪了,如果在这么继续下去的话,她也没法保证在找到目标物之前,这东西还能支撑多久。

第三个坏消息,虽然从刚才那阵沙尘暴席卷而来开始这里的一切就被遮盖在了其中,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能勉强看清附近的景象的,但是就在刚才,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在沙漠呆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所产生的“知识”告诉她,过不了多久,不出意外的话就应该要迎来沙漠的夜晚了。很不幸的是,现在她就连真正意义上的东西南北都无法确认,自然更不用提找到原本马车所在的位置,更不用提“抵御寒冷”这件事了。

是的,明明应该依旧还是在黑塔防御法阵的保护范围之内,,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一切却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模样,变成了一望无际除了沙子和石板以外便再无其他东西的荒漠。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沙尘袭来之时她所投射出去的那几把用来确认方位的匕首也一同消失在了这片荒漠之中。哪怕只要一把就好,只要找到任意一把,她就可以找到一个暂时能够作为“安全区”的地方,但...她甚至连与乔森和艾拉之间的心灵联系都已经变得断断续续的近乎无法维持,更不要说与那几把临时制作出来的匕首之间的联系了。

“障眼法?幻术?还是说有谁动用了某个旧时代魔法?不管是谁,敢在这种场合对这么多人做这种事,那么他应该也做好了与在场所有势力为敌的准备吧...哎呀呀,这么想来,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才对呢,原本我还以为游戏只能到此为止了的...”丢开手里依旧不成模样的铁棍,海伦娜松垮垮的一屁股坐倒在了沙丘之上,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沙丘陷入了思索。

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根本不需要去在意所谓的“淑女的基本礼仪”等问题,因为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摆在了她的面前——坐以待毙等待救援,还是自己想办法从这里突破出去?

当然,正常情况下,对于第一个选项她绝对抱以嗤之以鼻的态度,但是现在...一点头绪都找不出来的现在,不知为何,她竟然莫名产生了一丝放弃抵抗,就安分的坐在这里等着任何人来拯救自己的想法。听上去有些奇怪,但她现在确实是这么想的。

毕竟...不是已经有人专门为了帮助她,不远万里从那个地方跑到这里来吗?

嗯?不,正常情况下对于乔森她一直是保持着准备让对方全程安静的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台上的自己表演就好,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从未有过要寻求他帮助的想法,不论是出于自尊心,还是出于对乔森的不信任等多方面原因,她是绝对不可能会产生这么荒谬的想法的!

“不...不对”面色一沉,海伦娜俯下身来,将身体尽可能地与地面贴合,随即从腰间抽出了那根闪着红光的刺针,警惕的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幻惑心智的法术?有趣,但是你做的太过显眼了些,如果我是你的话会放慢步骤,要不然的话看起来这个心境转换未免太过僵硬了点,如果把这里比喻成舞台的话,作为导演者的你可不够尽职啊。”

“对这里施加这种不入流障眼法的人应该不是你吧,你的这小把戏连我都骗不到,更不要说那些比我更厉害的家伙们了。”眼光扫过,周围依旧是一望无际的荒漠景象,与刚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海伦娜丝毫没有放下戒备,反而再次从腰间抽出了绯红色的匕首,暗自扣在了掌心之中“还是你打算告诉我为了支撑这个幻术,所以你已经用尽了力量?”

“如果你还打算这么继续僵持下去的话,可就不要怪我了哦”原本盘踞于身上的蛇神不知为何已经失去了踪迹。但是他所赠与的毒牙还在自己这里,上面也依旧带着蛇神的气息,也就是说她只是单纯的无法与他人取得联系而已,由于连接而获取的“力量”并没有被屏蔽。

虽然直觉告诉她,现在自己的周围存在着某个带着强烈敌意的存在,正虎视眈眈的寻找着对自己发起一击毙命攻击的实际,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感知到对方的存在。海伦娜轻蔑的笑了起来,对方在做的事情与刚才沉浸于游戏的自己如出一辙,都是将“猎物”的视野遮蔽住之后,从各种难以差距的死角向对方发动攻击。也就是说,自己这次恐怕是遇上同行了。

而且与自己这种乐忠于在游戏里寻找快乐的心态不同,现在这位躲在暗处的同行很明显要来的“认真”的多了而这种不苟言笑的人,对于海伦娜来说,才是最为上乘的“猎物”。

“哎...好吧,那就勉为其难的让你欣赏一下好了,这可是错过就是过错,每一次表演都应该算得上是特别服务,你要好好用心观赏啊。”这么说着,海伦娜拿起手里的匕首,狠狠地朝着一旁的石板上戳了上去便是一顿乱刺,不一会便从石板上凿下了一根细长的石针。从碎石屑中取出那根较之蛇神刺针更为粗壮,也更为粗糙的石针,海伦娜拿起那把精美的匕首,就这样盘腿而坐打磨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沙丘之上只剩下金属刮擦石料与碎石散落的声音。

片刻过后,海伦娜随意的用裙摆擦了擦手里打磨完毕的“石针”,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准备工作完毕,那么...让你久等了,现在开始,好戏开演。”

一块不起眼的铁皮斜斜的插在石板之间,她费劲的将它从石板上撬了下来,随后发现这上面除了与石块撞击所造成的凹坑与缺口以外便在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残留在上面了。简单地说,她又一次找错了目的,而这还只不过是第一个坏消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