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游戏”

同时,他也对少女的实力产生了些许的疑惑,夫人并没有明确的告诉他这位不知来自于何处拥有“切莉娜”之名的少女究竟是什么来历,只是吩咐了他安心等待着“观赏”少女独一无二的表演就好。而现在,眼前蔓延在沙场上的魔力烟尘,还有这近乎灾难一般的混乱场面,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少女为了进行快乐的游戏而准备的“舞台”而已。

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扮演着“主角”角色的海伦娜才真正的开始实施起了自己的“计划”。从他所在的位置,可以借着阳光的照射面前看到被迷雾所遮蔽的沙场之上究竟在发生着神秘事情。如同于海洋之中自由徜徉的鱼儿一般,手持着绯红色匕首的海伦娜轻快的翻转着手中的刀刃。那把小巧的匕首就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每当海伦娜透过迷雾来到一个猎物的身旁,以稍显不敌的姿态与对方酣战起来的时候,闪着寒光的匕首总能借由这种古怪的“巧合碰撞”出现在对方弱点所在的位置,随后少女需要做的只是稍稍使力,受害者就会因为自己的用力过猛而主动向着匕首的所在撞去,此后伴随着一声受伤的呼喊,便再无响动。

一切就像是事先排演好的话剧表演一般,双方的每个动作都准确无误的踩到了应该到达的点上,然后每当这场话剧落幕之时,就会有一个人拜倒在少女的脚下。

循环往复,在这个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如同精灵一般美丽的稚嫩少女愉快的进行着独属于她才懂得其乐趣所在的“狩猎游戏”,无论是身经百战的战斗狂人,还是掌握着不为人知神秘魔法的施法者,没有人能够在这场话剧表演之中全身而退。

即便你是帝国之中被誉为此代最强之人,只要在这个舞台上,那么你也只能是个“配角”而已。这就是这位海伦娜-切莉娜小姐所展现出来的,独属于她的“能力”。

再次惊叹于这场“表演”的美妙,葵司现在也逐渐能够理解为什么对于这位少女,夫人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宠溺而放纵了——那嬉笑着玩弄世俗愚者的姿态,正是切莉娜血脉的象征。

“嗯....只要是进入了这个舞台之上的人就连自己人也只能乖乖站好,当一个任人随意摆弄的玩偶而已,即便是杜卡也无法例外嘛...还以为好戏开演的时候,他们兄弟俩作为帝国的一员多多少少也应该有所表现的,但是现在却变成了海伦娜小姐的独角戏事件,而他们两个...”目光所及之处,面带笑意的海伦娜玩着手中的匕首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杜卡身旁。

从一开始就对周围的一切警惕无比的杜卡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敌人”的到来,但是令人恼火的是,无论他如何出招试探,对方总能在他攻击落实下来之前的那一刻巧妙地避开,然后轻描淡写的一个挥手,便在他的身上带出了一道轻微的伤口。虽然并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在这持续的伤势累积叠加之下,他的失血状况依旧变得严重了起来,但是与这些流失的血液相比,这如同鬼魅一般藏身于迷雾之中,不时向自己发起突袭却又不下死手的敌人,就像是寻得猎物而又玩心四起的野兽在饶有兴致的把玩着手里的猎物一般。

唯独这种感觉,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在连对手到底是谁都不知道的前提下就这么因为“失血过多”这种听上去窝囊至极的理由败下阵来,这可不是他杜卡应该做的事情。

“咳...是觉得我和那些庸才一样,用这种小花招就可以应付过去了吗?那我还真是被彻底小看了呢...”冷艳注视着周身弥漫着的魔力烟雾,杜卡知道,对方正在等待着自己体力耗尽,陷入虚弱状态的那一刻。这个方式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自己也是浸淫此道的老手,与这个偷袭者一样,他在与对手战斗之时也异常的享受这种玩弄对手,看着束手无策的敌人努力挣扎最后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被自己了解的感觉。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自己竟然变成了被玩弄在掌心里的那一个。猎人成为了猎物,莫名的有一种哭笑不得感觉,还是说在某种意义上,这也应该算得上是一种报应,正因为当初自己做了太多次这样的额“恶作剧”,现在就轮到自己体验一下了?

不过这种事情,他可不打算认同。双手置于胸前,全然不顾现在危机四伏的环境,杜卡闭上眼睛低声唱起了古怪的歌谣,伴随着那与他形象完全不符的温和声线的流转,原本附着于他身上那些看起来除了装饰以外别无他用的鳞片状金属片开始鼓动了起来,鳞片之下,红色的光晕闪烁不定,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身上“醒来”了一样。

“老实说,如果可以的话,这东西原本应该是留到和贝伦斯特小姐见面之后,用来征服她,让她愿意成为我的新娘时才要使用的,竟然逼得我在这种地方使用出来,你还真是做了相当了不得的事情呢,鬼鬼祟祟的偷袭者先生。”杜卡冷冽的严重激射出同样闪烁着的红色光芒,这股诡异的红光逐渐满要到了他的全身,就像是在他的身上又穿上了一件红色的铠甲一般。光芒越发妖艳,一直到最后,原本空无一物的双手上,显现出了一个细长的影像。

终于,杜卡停止了口中的吟唱,身上被那红色的“铠甲”完全覆盖,他的手里也多出了两根闪着妖异红光,形态扭曲如蛇身一般的长矛。

“找到你了,偷袭者。”望着不远处的某个方向,杜卡轻冷哼了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