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利尔有些不情愿地停下了欢快的舞步，然后回答道：“苊芠丝姐妹嘛，我只能说她们的出现就是一个完全的巧合。这也许就是‘选择’的魅力吧！正是因为夏娃和亚当做出了他们最为正确的选择，才让最适合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家伙纷纷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并且，才能接下来的剧情能够按照他们可以推动的方式，一步步呈现在我们的眼前。”

“那么——，我呢？我现在的模样，也是因为他们做出的正确选择而导致的吗？”海因里希声音有些颤抖地继续问道。

“你可以这么认为。一旦夏娃和亚当作出了正确的选择，一切所谓的巧合便都成了合情合理的意外。”乌利尔回答道，同时朝海因里希神秘一笑。

海因里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很是关心地问道：“那么——，我的女儿托纳利呢？她——”

乌利尔不等海因里希把话说完，便高举着五根手指，自证清白地说道：“你的女儿与我的计划无关！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因为，我对夏娃他们施加的影响非常之小，除了与主线任务直接相关的重要人物以外，其他角色并不会遭受什么影响。当然从因果关系来看，你的女儿的确是因为我的计划而出现的。但她并不属于我计划的范畴，所以，她充其量也只能算作是一个看似与主线任务相关，实则却又毫无关联的一个小角色啦！！至于她的死活嘛，那就是她的问题啦！”

乌利尔语气一转地又继续道：“不过嘛，也因为你女儿的事情，才让我对你的观感有了极大的改善。并且，让我发现了你除了有荒淫无度的一面之外，竟还是一个对女儿爱护有加的称职父亲。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有女儿的缘故吧，这才让我对你所表现出来的强烈父爱产生了很强的共鸣。也正是因为此，才让我觉得你作为净化使者虽然罪大恶极，但也不至于遭受终结的审判。于是，我才最终决定出手将你保全了下来。”

“呃——，虽然从你的外形来看，我对你的保全不算是特别成功。但是能够健康地获得永生，总比成为孕育之海的养分要好得多吧？”乌利尔用小手指抠了抠并不存在的鼻孔，有些心虚地补充道。

海因里希听到乌利尔这么说，非常罕见地没有大呼小叫地表示愤怒，而是努力撑直上半截身子朝乌利尔微微欠身，以表达对乌利尔及时出手相救的谢意。然后，海因里希又重新瘫坐在一堆枯骨之上，无奈地叹气道：“唉！只可惜，不管我如何努力，最终却还是无法救下托纳利。虽说那个地阴灵界主城的范围极其广袤，就算艾莉恩娜能把孕育之海的暗能风暴引入那里，也未必有能力将那里彻底摧毁。可是，一想到女儿所在的地区将会遭受一场如此恐怖的灾难，我就还是为女儿的安危充满担心啊！”

乌利尔走上前去，并用大拇指敲了敲海因里希那颗干瘪的头颅说道：“嗨呀！你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不过，你现在完全不用太担心你的女儿啦！”

海因里希一脸诧异地看着乌利尔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据我所知，艾莉恩娜当时并没有欺骗你，她真的已经放弃了对那座地阴灵界主城的袭击计划。”乌利尔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