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云栋不但是市委办副主任，更是市委书记冯维良的秘书。

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就算有张怀瑾指证，他也绝不会认账。

罗大广深知这点，这才询问他有无证据。

张怀瑾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沉声道：“罗支队长，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我好歹也是天缘恒福的副总，如此重要的事，怎么可能不留证据呢？”

“哦，你有什么证据？快点拿出来！”

余吉庆满脸急色道。

潘云栋作为市委书记冯维良的秘书，是他的铁杆。

如果将他拿下，对冯维良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放眼体制内那些落马的官员，秘书出事，老板几乎没有独善其身的。

除此以外，冯维良的党羽被清除的差不多了。

潘云栋若被拿下，他将面临无人可用的窘境。

张怀瑾抬眼看向余吉庆和罗大广，沉声问：“余主任、罗支队长，我若将证据拿出来，这事便和我无关，我也不用面临牢狱之灾。”

“是与不是，请两位有个明确的答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事已至此，张怀瑾眼中只有他自己，根本无暇顾及他人。

虽说负责审讯的是刑侦支队长罗大广，但张怀瑾心里很清楚，这事的决定权在余吉庆手中。

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李儒隆本就是市委常委、纪委书记凌志远的铁杆，余吉庆作为凌书记的秘书，话语权远大于罗大广。

罗大广听到这话，并未立即表态，而是抬眼看向余吉庆。

张怀瑾的猜测一点不错，这事他说了不错，得听余吉庆的意见。

余吉庆见状，轻咳一声道：“张副总，我如果一口答应下来，你信吗？”

“这，那什么……”

张怀瑾脸上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

余吉庆抬眼直视着他，继续说：“就算这事是潘云栋指使的，但具体经办人却是你。”

“李局因为这事停职，在宁州官场产生如此大的影响，你一点责任也不用承担。”

“你觉得，现实吗？”

余吉庆没有大包大揽，而是就事论事，言语之间说的非常实在。

张怀瑾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余主任，你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我为什么要交代？”

“我不如将这事扛下来，潘主任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