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远出声答道:“沪汽集团暂由闵经理负责,戴总正从沪海赶过来,他们对此并无什么特殊意见,主要看县里的意思。”
“这是工伤事故,沪汽集团必须负全责,在赔偿金方面一定要让死者家属满意。”秦大光一脸阴沉的说道。
凌志远不动声色的扫了其一眼,开口说道:“县长,这是工伤事故不假,但也有相应的标准的,死者家属如果狮子大开口的话,你让沪汽集团如何满足他们?”
“人命关天,凌县长的眼里可不能只有投资商呀!”秦大光一脸阴沉的开口说道。
凌志远听到这话后,当即沉声说道:“县长,我只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并非眼中只有投资商。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死者家属如果要求赔偿一百万,沪汽集团是不是也无条件的拿出钱来呢?”
“据说死者才四十出头,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他一个挣钱,就算赔一百万,也不算多吧?”秦大光出声反问道。
凌志远没想到秦大光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沉声说道:“县长,死者上有老下有小固然值得同情,但也不能毫无原则,一百万在眼下这年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二十一世纪之初,就算在沪海那样的国际大都市,一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何况云榆这个江南省的三线小县城呢,秦大光这话的确有几分不经大脑思考之意。
县委书记陈光明很是不满的扫了秦大光一眼,心里暗想道:“你到底是来平事的,还是来闹事的。就算真出一百万,那也是沪汽集团的事,并不用凌志远从腰包里掏。沪汽是世界五百强企业,这点钱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志远县长说的不错,赔偿是一定的,不过也得有个限度。”陈光明沉声说道,“县长,你同情死者可以理解,但老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说对吧?”
秦大光巴不得借助这事将凌志远往死里整呢,但陈光明的面子却不得不给,一脸阴沉的说了个对字,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陈光明对于秦大光打的什么主意,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之所以一定要问到他答应为止,便有几分借机敲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