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用这口气息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

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会照做的，请你让我下来，求你。”

薛砚辞的声音如同冷风过境，字句间满是嘲讽，似是而非的疑问却藏着针：“你在怕什么？难道不是一贯无所畏惧吗？”

每一字都精准地刺在虞冉心上。

“不能让他知道。”

虞冉的声音低沉而急切，几乎带着恳求，那三个字“周云山”如同重石。

从她干涩的唇间艰难滚落，沉甸甸地落在两人之间，激起微妙的涟漪。

薛砚辞的眼神变得深邃难测，其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的手忽然捏住了虞冉的下巴。

强迫她与自己目光相对，那语气里既有威胁也有挑战：“那就先让我看到你的诚意，让我满意。”

虞冉苦笑，心中五味杂陈，她跟随薛砚辞已有大半年光景。

荒唐事做过不少，但从未有一刻如现在这般，让她感到自我厌恶与屈辱交织。

她在楼上，他在楼下，尊严被无情地摆弄于他人之手。

这种感觉比任何苦药都要难以下咽。

为了尽快逃离这噩梦，她唯有孤注一掷。

而应付薛砚辞，她算得上有自己一套办法。

虽然对于他的许多想法依旧困惑不解，但对于如何取悦他。

如何用特定的表情和姿态迎合他那些古怪的喜好，她已经驾轻就熟。

她知道，不管薛砚辞私下如何评价她，当她使用这些技巧时，他总是无法抗拒。

当一切尘埃落定，随着那扇门轻轻关闭，伴随着脚步声渐渐消失。

虞冉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虚脱，整个人无力地滑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良久，她才勉强站起，蹒跚着走向洗手台，冷水拍打着脸颊，镜子中映出一张疲惫不堪的脸庞。

虞冉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泪光在眼眶中闪烁。

却莫名地勾起了嘴角，那是苦笑，也是对命运无奈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