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这次回去,我去了一趟南昌前线。我们和日本军打,最绝望的是,我们前赴后继,我们冲锋陷阵,我们视死如归,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拿命冲上去,哪怕用命换命,全是自杀式的作战方式,但是,我们仍然看不到一丝胜利的希望。”林思思说这话时,是悲愤的,是绝望的,她热泪着说道:“南昌会战的战损比是20比1,也就是说,我们要牺牲整整20个人,才能干掉一个日本士兵。”
这确实很绝望。
“长沙会战,我们会赢的,但前提是我们做好我们的情报工作。”秦天回答道,他理解林思思对这种战争的绝望,也理解那尸体堆积如山的残忍。
历史的真相,真的不是历史上或抗日神剧那般的娱乐,它残忍到你无法想象。
“你现在是通缉名单,来东三省很危险。是组织让你来的吗?”秦天询问道。
“我现在在外围,和陈欣美一起,以后外围也不只是一个交通站,也会配合行动队的事宜。放心吧,在外围我能保护好自己。再说了,有时候还有老瑜帮我呢。”林思思回答道。
“嗯,那也好。”秦天点点头。
“你和我姐姐怎么样?我听说土肥原来了,管你们。”林思思询问道。
“情况不太好,土肥原怀疑我了,现在我和你姐基本上24小时被监控,只是土肥原还没找到证据,或者只是试探,所以,我们没事,不见面,你也别进城,你是暴露的。”秦天回答道。
“嗯。”
“老瑜,你先回山寨吧,我现在被监视,不能离开太久了,改日,事情忙完了,我去山寨。”秦天说道。
“行,我先回去,你们可以叙叙旧。”老瑜倒也是知趣,也就便先走了。
秦天让林思思上自己的轿车,然后开去了交通站附近,停好车,然后进了交通站。
陈欣美好像临时有事出去了。
秦天这时才仔细打量林思思,笑着说道:“确实精神比以前好多了,我当时真担心你就那么疯掉了,在莲花池见到你时,我以为。”
“信仰吧。母亲的信仰。”林思思苦笑着说道,然后给秦天倒了杯茶水,也坐到了秦天的身边。
“你是不是会嫌弃我?”林思思问道。
“嗯?什么嫌弃?”秦天喝着水,问道。
“身体啊,被那么多日本人践踏过。”林思思尴尬又悲痛地说道。
“没染病吧?”秦天又关心问道。
“我算运气好的,没染花柳病,当初和我一起关水牢的,还有送去军营的,很多都染了花柳病。”林思思悲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