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喝。”
吴正珩一脸严肃,他就知道慕蓁熹会排斥喝药,特意过来看她也有这层原因,之前只是喂他喝药,闻着药水的味道慕蓁熹就是一脸苦相,果不其然。
外敷不就好了吗,慕蓁熹完全不懂为什么要喝药,她不高兴地垂下头,不看吴正珩,“知道了,知道了。”
“你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就让丫鬟去找我。”不便让大公子吴正洹久等,吴正珩虽然不放心也得离开了。
慕蓁熹冲他的背影扮鬼脸,随后两名丫鬟进来,端来了饭菜和药盅。
用过饭后,慕蓁熹磨磨蹭蹭就是不想喝药,丫鬟着急,“喜儿姑娘你便喝药吧。”
慕蓁熹和丫鬟解释一番,完全没用,丫鬟只知道奉命行事,僵持之间,一名丫鬟回来了,“喜儿姑娘,公子让奴转达,你若再不配合喝药,公子他便亲自来用同样的方法让你喝药。”
同样的方法?
土匪一样骑在病弱少年身上,粗暴地往他口中灌药的画面浮现,慕蓁熹僵住,她绝对相信吴正珩干得出这事儿。
放弃挣扎,慕蓁熹艰难地喝一口、吐半口地喝完了药水,她毫无生机地瘫软在床上。
两个丫鬟被她的反应弄得不知所措,又有些想笑,“姑娘怎还会怕苦。”
“没人喜欢苦。”慕蓁熹闷闷地道。
丫鬟挠挠头,“什么算苦?药水能让身体早些好起来,喜儿姑娘能有大夫来看伤口,开药诊治,我们不知多羡慕呢。”
慕蓁熹哑然。
她招手让两个丫鬟到跟前来一起说说话,问了姓名家事,又了解下府中各房的夫人和公子小姐,问到平夫人的事,丫鬟神情惶恐,“喜儿姑娘可饶了我们吧,万不可议论尚书大人和平夫人。”
越是封口遮掩,越是大有文章,藏有端倪,慕蓁熹心中了然。
如此自然是唠唠家常,讲讲哪个丫鬟涨了月钱,哪个丫鬟家中出事,府中新来的厨娘不但厨艺超绝,还人美心善,过了年府中又要裁布料做新衣,也不知新年流行什么样式。
雪下一整天,地面铺了厚厚一层地毯,脚底沾染上雪白,在门口处轻踏。
丫鬟进来关上窗户,“喜儿姑娘可要如厕?”
慕蓁熹摇了摇头,“我睡不着,趴床上的日子可真难熬。”
丫鬟靠近,给慕蓁熹掖了掖被子,“那我明日早些过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