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与外界完全隔离,没有人烟,是军事禁区。旁边高高的山上建有了望哨,任何人都无法闯入。
由于没有人类活动,这里几乎成了动物保护区,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出没其中。在盘山路上驱车行进的时候,经常会与动物们不期而遇。
野鸡就在车旁,也许是受到了汽车的惊扰,它拖着美丽的大尾巴,从地上扑噜噜飞到了路旁的大树上;野兔在山上窜来窜去,时隐时现;麝香獐则蹦跳着一溜烟就到了不远的山上,然后回过头,惊奇的看着我们。
山上到处都长满了绿草和各式各样不知名的植物,它们夹杂在密密麻麻的灌木丛内,犹如一席绿色的地毯,使大地呈现出一片郁郁葱葱、绿意盎然的美丽景象。
我们一边在盘旋的山路上慢慢行进,一边欣赏着四周美丽的山景。
就在转弯的时候,我发现在路的左侧,隔着一条湍急的小河,有一个半圆形的山环;在山环中,有一只马鹿正歪着头在巨石上蹭着自己的犄角。一只长在头上,另外一只已经不知去向。
可能是这只硕大的鹿角妨碍了它的行走,它歪歪斜斜,咧咧呛呛的拼命甩着头部,企图把鹿角弄掉。初夏,正是鹿脱角的时侯。
看着那肥硕健壮的马鹿,一个念头突然涌现在我脑海里:“嘿!我们要把它抓住,送到司令部,那该多有意思?”一股逞强的兴奋催使我们说干就干。
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地形:这里三面环山,一面环水,绝好的地形,前面这道河水成了它的拦路墙。
“嘿嘿!这头马鹿是没地方去了,绝妙的环境把它包围了,我们采取正面突击的就行了!”
车上一共五个人,我们下了车,趟过湍急的河流,成扇面型向它围拢。大约2、3分钟,我们已经迅速的到了它的对面,形成了包抄。
不知是体力消耗过大,还是一只鹿角妨碍了它的视线或行走,它居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一头马鹿:只见它惊恐的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我们,头顶上除去那只硕大的鹿角,另一侧还依稀的淌着血水;
它耳朵硕大,通体赤褐色;毛发极短、脖子很长;四条腿健壮有力,蹄子就像一个小盆;一个小小的尾巴在白色的屁股后耷拉着;说实话这个家伙有点像马,但整体看,更像一只强壮的驴子。
“冲啊!”我们一涌而上,搬头的搬头,搬脚的搬脚,拽尾巴的拽尾巴,一下子就把它掀翻在地。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它竟然一点儿也不挣扎,任凭我们摆布。
我们用皮带将它的四条腿牢牢困住,每人一边将它搬起来。
“呵!好重,足有200斤,把它运过去!”王助理指挥着。
搬着这个家伙过河可费老劲了,因为它实在太重了,总之是所有人的衣服全部湿完。趟过河去,又要爬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抬上卡车,大家互相看看,一个个成了泥猴不说,手上胳膊上,都划了一道道的口子,我的脚也扎了,虽然疼,但看着这头健壮漂亮、肌肉发达的雄鹿,一切都忘了,不管怎么说,它成了我们的战利品。
一路上,我仔细的端详着这头马鹿,别说,这家伙还不是完全的褐色,鼻端两侧和嘴唇部是那种纯褐色,额部和头顶却是深褐色,颊部是浅褐色。在屁股后面有一大块白斑,后脊有点发黑,真是漂亮。
那支角,有8个叉,基部的眉叉,斜向前伸,与中间的主干几乎成直角;主干很长,向后倾斜,第二叉紧靠眉叉,第三叉与第二叉的间距较大,各分叉自然流畅,尖角如刀,在其表面有密布的小突起和些许浅槽纹络。
回到司令部,我们将马鹿向下抬的时候,可能它是歇够了,力气得到了恢复,也许是陌生环境给了它某种刺激,它用力一蹬,竟把10多公分宽的牛皮带一下子给挣断了。挣扎中那支美丽的鹿角也掉了下来。它的一脚正好踢在我的肚子上,我向后仰天倒下。没有了角的沉重束缚,它就如脱了缰的野马,瞬间跳下卡车飞奔而逃。
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马鹿则在院子里不停的奔跑,由于跑的速度极快,掀起的飞尘和黄土就像一层迷雾。
这是一个近万平米的大院子,院墙是用黄土夯成的,又高又厚。马鹿在那里不停的转圈飞奔,又跳又蹦。有几次还试图跳跃土墙,但几经周折,也没能成功。
逃跑是不可能!它累的在那里喘着粗气。
我们俩面面相觑………
在某星期六的下午,我例行从禁区返回营房。王助理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