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神秘的算命人

灵魂的维度 Sealer9 6872 字 2个月前

曼淑会时不时的给我打电话,更多的时候是我打给她,虽然是我主动的,但是更享受的是我,每次听到她的声音我都觉得筋麻骨软、脸红耳赤的,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鸢啼凤鸣却又婉转柔和;再一听去,又如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妩媚多情;细细再听,只觉天阔云舒,海平浪静,令人心胸开阔欲罢不能。每次都让我回味无穷。

我向她提起寒假之前再去一次鹤城,她带我吃遍当地美食,游览当地美景,这次我不会再次扑空,鹤城这座美丽的城市,我往返几次终于可以好好看看它美丽的容颜了。

不知不觉的又是三个月,因为经常能和曼淑聊天,也就没觉得我们距离有多远,等寒假来临才发现所谓的寒假之前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以为放假之前还有考试,还得好好学习,所以鹤城之行只能被迫安排在假期之中了。

学校放假之后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我妈,我晚几天回家,然后拨通了曼淑的电话,让她和沙华在鹤城等我。

这次我到车站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曼淑、沙华、酉金都已经在车站等候了,我觉得无比兴奋,和上次偷偷来悄悄回去可是完全不同的心情,因为大家都知道了我在和曼淑处对象,我也就没有什么隐瞒的,给了曼淑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一个等候多时的拥抱化解了我所有的不开心,仿佛半年之间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光。我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久久的不愿放手,酉金醋性打发说道:“行了,行了,还当着我俩的面呢,都收敛点,时间咱们有的是,你俩以后再缠绵行不,考虑一下我和沙华的感受。”

曼淑羞的满脸通红,一把推开了我,我却意犹未尽,我尝试去拉他的手,她笑着躲开了,我心想现在正是我宣布主权的时候,你让我拉着手多好,这样他俩就都死心了,沙华有分寸不代表他没有想法,酉金嫉妒的眼神已经溢于言表了,我正好打击一下他的积极性,好让他有点自知之明以后离曼淑远点。曼淑真是不配合,哼!

沙华带着我们几个吃了当地著名的灌汤包,制定了详细的旅游路线,光听着他说就觉得鹤城大,太大了,这么玩下去恐怕七天时间都不够,我不光担心会花太多时间更担心花太多的钱,虽然是在他们三个的地盘,但是大家都是学生,谁也没有收入来源,挥霍谁父母的血汗钱都不好,更何况是曼淑约大家出来的,也理应由他的男朋友我来买单,这样下去我可吃不消,更何况我还背负着巨额的欠款,想到这里我说道:“这样不行,我对我妈说的晚回去三五天,来回的路上还得花时间,这么晚我回去可交代不了。”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出来了谁还听父母的,到了哥们的地盘,就由哥们负责,否则曼淑会笑话我们这个东道主的。”酉金大咧咧的反驳道。

“放心吧,这笔费用我早就准备好,我上次我得到的奖学金可都没花,这可不是我爸妈的钱,专门为你留的。”沙华似乎看出了我内心深处的顾虑。

“我也为你这次前来攒了很久的钱了。”曼淑的话让我热泪盈眶,她真是我的心灵支柱,看惯了身边各种各样花式花男友钱的女同学,光曼淑这句话就足够我感动整整三年的,又怎么能真的花她的钱呢。

再我再三要求下,三人才商量下来,要去的地方才缩短到六个,分别是外滩、迪士尼乐园、东方明珠塔、欢乐谷还有野生动物园还有鹤城博物馆。

我们先去了外滩,然后看了东方明珠然后顺路转了转人民广场和南京路步行街,接下来要去哪里三个人又发生了分歧,酉金要去迪士尼,沙华要去欢乐谷,此时曼淑却说要去野生动物园,而且三人谁也没有让步的迹象,争执良久我才明白,原来这几个地方都很大,彼此离的还不近,进去之后一天也未必能转完,而我想一周之内回家就不可能把上述地方全部转完,除非象征性的晃一圈,而我来了他们都希望我玩的高兴,虽然大家都是好意,可是这样彼此不让步也不太和谐,于是我开口说道:“都别争了,都不去了,转完博物馆我就回去,以后有机会再来,来一次你们一个人做东,到时候谁做东谁决定吧。”

我话音刚落三人竟默契的都让步了,我看着默不作声的三人没想到原来劝架竟然这么简单。于是我们踏上了去博物馆的路。

下了公交我远远看到一个小贩身边聚集了不少人,好奇心作祟就想去看看究竟。酉金和曼淑也被他吸引径直走了过去,看到酉金和曼淑的身影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却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沙华,他也眉头紧锁的注视着前方的人群,看来这场景也让他很不舒服。他拉了一下迟疑的我低声说道:“带大家离开。”

我也正想这样说,看他也这么说就不由上前想拉曼淑酉金离开,当我靠近人群才发现原来不是小商贩,只是个卦摊,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人正在给一位青年算卦。我拍了拍侧耳倾听的酉金,抚摸了一下曼淑的头发,示意大家离开,曼淑却一脸好奇的样子,让我仔细听,原来大家都在议论摊主如何神通广大,言出必中。此刻我也充满了好奇。大叔仍在口若悬河的说着“小伙子你今年多大,哪的人啊。”小伙子回答了他,听完男子的回答他拿起男子的手,看完他的手相之后又仔细端详他的面相然后说道:“你家离此地最低也有五百公里,家中兄妹三人,但是只有一个是你妹妹和你是一母所生,你的另一个妹妹是和你同父异母,你的亲生母亲在你十岁的时候就过世了,你将来的妻子会和是你家乡之人,二十八岁之后你的生活会变得稳定富足。”小伙子听完啧啧称奇,他不知道二十八岁之后的事,可是他兄妹三人,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男子看完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围着边上继续观看,围观的另一位青年做到摊主对面的马扎上,摊主像刚才一样问了他的姓名,看了他的手相面相,然后说道:“你是本地人,家中排行老二,你还有一个哥哥,你的父亲两年前去世了,死因是脑血管疾病,你的婚姻迟……”男子不住的点头,然后男子起身把马扎让给围观的人,自己站起来围在边上观看……

酉金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曼淑也充满了好奇,我在想会不会是事先串通好的呢?就为的是吸引群众的眼球,现在还真有这样的高人吗?如果真是高人他的摊位应该是固定的,生意也定然火爆的不得了,请他看相算卦的人一定会络绎不绝,怎么会沦落到流动摆摊的地步,何况自古以来就有天机不可泄露之说,如果他所言属实那么他已经泄露天机了,为什么他没有像其他算命人一样遭到反噬呢?

穿插几句题外话,一般算命的有大神通或高修为的人,一般会引导人向善,让人靠自身的福报抵消巨大的灾难,因为世间之事都是有因才有果,就如同种地一样,播完种才有收获,播什么样的种子结什么样的果,所以一般相术师不会泄露太多天机,只是点到为止,劝人向善,如果强行阻断别人的因果,那么恶因早已形成,恶果就不能避免,那么灾难就会降临到插手这件事的人身上。所以有太多水平不够的相术师会身体有毛病,比如瘸腿,或者眼瞎,再或者孤苦一生,是因为他们能看到因果,却没有终结恶果的福报,最终导致别人躲过了灾难自己却躲不过。

我抬头看了看沙华,沙华一脸的冷漠淡淡的说了句:“自古至今神人的确不少。命理学的古籍也不少,京房的《周易》,郭璞的《葬书》,袁天罡的《推背图》,徐子平的《渊海子平》,邵雍的《皇极经世》,还有《麻衣相》、《柳庄相》等等都是传世神作,可是这些对百姓来说百害而无一益,迷信此类东西,我觉得没有好处。”我深以为然。酉金却不服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沙华看了一眼曼淑然后对着酉金说道:“这些东西,这些江湖术士,就是因为算得准,看的确,所以信者众,从者多,所以蛊民众而贻害无穷。李淳风不先放话说‘女主当兴’武则天不敢篡李唐神器;始皇帝不说东南常有天子之气,汉高祖不会自疑;魏忠贤不散播童谣,崇祯帝不杀袁崇焕,这些到底是算的准,还是谋的深呢?自己的命难道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吗?需要别人来谋划吗?如果你不坚持自己的主张反而坚持别人的意见,那么他算错了你也会帮他调整对了,你自己考虑吧。”沙华说完又看了曼淑一眼。

我听完起身就要走,撇了一眼仍热情高涨的酉金,看到他正盯着摊位上的一面镜子出神,不知道是在思考沙华的话,还是在看别的东西,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是一眼也牢牢被吸引。

镜子中竟然出现了画面,画面中沙华正在和曼淑在湖边漫步,欣赏星湖的美景,我的心顿时一沉,沙华眼若繁星,顾盼生情,曼淑面色红润,巧笑连连。一副郎才女貌,诗情画意的和谐景象。沙华腰间的葫芦还有曼淑脖子上的珠子都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仿佛他们也觉得特别舒服,我盯着随着沙华步伐起伏的葫芦开始沉思怪不得我上次来大家都不在,原来一起出来游玩了,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看着他们的样子我顿时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不对,我仔细观看发现画面中并没有酉金的样子,难不成他们没带酉金一同出去,怪不得酉金什么都没有说,可是酉金那天又在干什么,我正纳闷,画面一转,酉金正在和一个乞丐模样的男子说着什么,男子交给酉金一个铃铛模样的东西,酉金拿在手里嘟囔着什么。眼神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我顿时吓的一个机灵。本来半蹲的身体好悬没坐倒在地上,沙华看到我险些栽倒,立刻上来扶我,我推开他伸来的手,一脸厌恶的自己站了起来。

沙华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此时我才反应过来他还并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也并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和曼淑一起游星湖的事情,我仍觉得胸口堵的慌,想问又怕问了导致我们生疏,他们一起玩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毕竟大家不知道我的前来,我远在千里之外,也不可能随叫随到,可是他们玩却不告诉我就让我觉得不正常,二人谁也没有向我提起此事,难道朋友之间不应该坦诚相待吗?又或者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那么曼淑又为什么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呢?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可怜,怕我辍学,想让我顺利读完大学。如果是这样她牺牲也太大了,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也无法原谅,我宁愿她从未答应过做我的女朋友也不希望她以这样的方式帮我,我真的会入戏太深走不出来。

我不愿继续往深处想于是说道:“没什么,咱们走吧,我可不是大老远过来算命的,我妈还等着我回去呢,我还有太多的美景没有看到呢,这样的街头术士在家乡也不少,咱们就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听完我的话,曼淑和酉金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摊主听到我的话,也抬起头看了一眼,漏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被他笑的发毛,转身迅速离开,我是离开了,可是镜子里的画面却时不时的出现在我脑海里,让我异常难受,他们到底在向我隐瞒什么呢?

我们坐上了驶向博物馆的巴士,路上我仍在考虑要不要问问沙华他们到底有没有共同出游,他对曼淑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

很快就到了博物馆,大家陆续下车,我却仍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他们三个喊我我才发现大家都走了下去在等着我呢。

自从我从鹤城回来之后我和曼淑的关系明显的好转,我觉得身边的事情都变得那么美好,连大牛的低俗都变得那么好笑,比如他上课放了奇臭无比的屁,恰好当时老师走到他身边,他却拿起书本忽闪起来,这是他一贯的伎俩,没想到还是有人无法识破,下课后仍有人说:“老师真不是个东西啊,走到我这里放了个屁,把老子快熏死了,走到讲台还对我一笑,真让我佩服他的勇气,他的屁和大牛都有一拼了。”大牛在一边乐的眼睛都快从鼻梁上掉下来,然后才有同学大声喊道:“你小子怎么想的,那就是大牛放的,除了大牛谁还能放出那么臭的屁呢?”大牛也不反驳,乐的哈哈大笑,丝毫没有诡计被拆穿之后的尴尬。至于他上厕所都能骗走别人手纸的时更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