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晃眼而过。
蒋盘收拾了行囊,我们也收拾好了行李,相伴而行,出了唐镇。
二叔,纸人许,伤势恢复的朱刽,以及新接任了镇长的唐仃,都在镇口相送。
告别之后,我们上了路。
又过了一天,我们又和蒋盘分道扬镳。
我们的马车,依旧是羌族的大马,以及那辆宽平的大车。
并且为了方便,我们没要随从,自行赶车。
遁空对一切,都显得格外新奇。
九河县的方向,是由南到北,在地图上是南北地界交汇之地。
我们一路北行,遇到了城镇就会停歇下来。
不只是歇脚和补给,我会进城接触当地人,问询一些讯息,譬如近年来这些地方的民生,是否有什么天灾人祸。
期间遇到了一些小事儿,我都直接找到了那地界管事儿的人,点了风水之后,让那人做出相应改变。
普通人少接触先生,除了极少的一两个不相信我,以为我是神棍骗人的之外,其余人都对我奉若神明。
转眼,我们就在路上行走了一月有余。
赶路的速度,开始变得愈发慢。
我也不同于以往,在帮了那些人之后,会告诉他们,我是地相堪舆的阴阳先生,蒋一泓的徒弟,李阴阳。
约莫在离开唐镇一个半月的时候,我和何雉又来到了一座镇外。
此时刚好是夜幕时分,天边月华隐现。
只不过,还没进镇,我就察觉到此地有些不对劲。
首先是身上装着的定罗盘,发出簌簌的声响。
这声音是来自转针!
此外,遁空小声的告诉我,说这地方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好像能听到很多人在哭。
此时赶车的是何雉,她放缓了赶车的速度,并且推开了半扇车门。
我能够透过开着的半扇门,看到镇口立着的牌楼。
夜色下,牌楼的字略有模糊。
其上写着:“占山镇。”
随着车慢慢进入镇内。
我能看到,路边有很多草席。
裹起来的草席,能看到一些露出来的鞋子,衣物……
有一部分草席点燃了,正在散发着难闻的灼烧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