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皮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人都被剥了皮,凶煞难消,死不超生,纵然是怨恨滔天,又怎么能回答纸人许?
那口怨气只会禁锢在这尸皮中,愈发的强烈,却压根无法消散。
“阴阳。”二叔扔了烟蒂,喊了我一声。
纸人许没回头,他依旧在捯饬那张尸皮。
我看向二叔,点了点头。
二叔敲了敲那口大缸,说道:“你在这儿等等,我先把这缸子东西拿出去,喂了赤獒。”
“好。”我又点点头。
二叔直接扛起来大缸,朝着院外走去。
约莫两刻钟之后,纸人许终于晒好了尸皮,走到了我近前。
此时纸人许的脸上,颇有几分神光。
“阴阳,你这决定一举两得,你二叔高兴,许叔也高兴,阴术先生的纸扎,倒也难得。”
“这吴显长操使凶尸,他身上怨气本身就不少,这东西制作好了,要比青尸皮厉害。”
纸人许认认真真的说道。
我吐了口浊气,冲着纸人许抱了抱拳,说多谢许叔。
纸人许摆摆手,说了一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时,吱呀一声轻响,后边儿的门开了。
我回头一看,正好瞧见柏双琴抱着刘平江站在门口。
柏双琴脸色略有惊怕地看着院门,刘平江同样也是。
我眉头皱了皱,说道:“二叔刚才办事儿,怎么没将双琴姨和平江送走。”
我这话是对着纸人许说的。
纸人许正要回答。
柏双琴却先开了口,她话音微颤地说道:“是我自己没走的,我想要平江一起待着,我能偷看一下,他听一点声音,好教平江别忘了,这世道凶险。”
我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院外又传来了脚步声,吱呀的开门声传来,二叔进了院子。
这会儿二叔的手上还提着两个酒壶和一个竹屉。
显然,二叔去将那缸子放下后,还去了别处,买来了吃食。
“阴阳,你陪二叔喝一杯。”二叔和我打了招呼,示意我进堂屋。
柏双琴放下刘平江,立刻去接过二叔手头的竹屉子和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