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程度的改相,可以改命!
这件事情,从我当初被偷寿一部分,再到二叔,老朱,我都尝试过。
现在用在樊夅的身上,我用的程度更深!
以前不过是针尖,现在我是用整根银针,强行改变他面相。
手指有种疼痛感,不停的传来,就像是被无数只蚂蚁撕咬一样!
我颤巍巍的抬起手,低头看自己手指。
才发现我指肚上竟然裂开了数道伤口。
这……是改死相的反噬?
先生的手,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要裂指?!
心头,忽而也传来一阵心悸。
刚刚还正常的天色,此时居然有种乌云蔽日的感觉。
我更为粗重的喘息着,觉得难受压抑到了极点,就像是胸口都被堵住了一样。
只不过,气若游丝的樊夅,他的呼吸居然平稳了很多。
我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艰难的迈步朝着地相庐外走去。
我得先赶紧找人救樊夅的命!
路另一头,急匆匆的跑来至少数十人!
为首的,赫然还是唐仃。
此时唐仃的右手,已经被纱布死死的缠住,前端猩红,却没有再流血出来了。
唐仃后方跟着的,则是苟黔,以及苟律,再后边儿,就是一大群穿着青麻小褂的捞尸人。
他们对着的路侧,蒋盘也带着八人疾步返回。
唐仃那一行人快一些,他们到了近前后,唐仃喘息的喊了声李先生,他语气哆嗦,明显是强忍着疼痛。
苟黔迈步往前,他冲着我一鞠躬,低声道:“李先生有何吩咐!”
苟律看我,他就低着头了,脸上却是燥红的。
“带樊夅去治伤,立刻去!先找大夫暂时止血,马上送到红原县的洋人医院去。”
我先和苟黔下令。
苟黔马上抬手,招呼了两个捞尸人,苟黔低声道:“我苟家就有名医,若是治不好,马上去洋人医院!”
语罢,苟黔一挥手,那两个捞尸人就抬着樊夅疾走。
我没有再和他们说话,扭头先看向了蒋盘他们。
此时他们一无所获,并没有让我意外。
刚才吴显长父子在这里,他们也无法奈何对方。
我同样有心无力,没办法去帮他们。
现如今他们逃走,还有个阴先生,蒋盘等人更不可能留下来人。
还没等我说话,蒋盘就低声说道:“没追上,朝着西南方向逃了,不过他们不会真的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