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耽误时间,我们四人分别选中一条绳索,将其紧紧抓住之后,稳住步伐,接近了悬崖,开始沿着绳索往下攀爬。
脚踩踏在陡峭的岩壁上,一股股冷意从下方蹿来,自衣角钻入身体中。
那股子寒,让我打了个冷噤。
往下攀爬了一段距离,到了悬崖中央的时候,面前有一蓬乱草。
我晃眼而过,却冷不丁的觉得,那里头居然有一张脸在盯着我?!
我心惊之下,更死死地抓紧了绳索,停下来,警惕的看着那蓬乱草。
“阴阳?怎么了?!”两三米外,纸人许同样停顿下来,警惕的询问我。
我定了定神,一手缠住绳子绕了两圈,另一手摸出来通窍分金尺,将乱草弄开。
结果乱草后面,并不是人脸,而是一块藤蔓的根茎。
只是年份太久,风吹日晒,皱巴巴的,感觉形似人脸了。
我放松下来,低声说了句没事,才继续往下爬。
又爬了一段距离,我又觉得,我看到的东西不对劲。
这一次,我没有停下来了,和别人保持一样的速度。
一直到了悬崖底部之后,我眯着眼睛仰头看上方,我才隐隐想到,恐怕不是我看到的东西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我本身。
我惧怕周精义葬在这样的凶地,影响到我,何雉,遁空。
并且,如今风水命数冥冥中在改变一些东西了,我才会心悸,这是先生的感应。
就是这些东西,潜移默化的让我变得更小心。
换句话说……这叫做疑神疑鬼……
纸人许和樊夅,分别以两个方向往前,警惕的走了一段距离。
唐仃匆匆到了我身边,他手按在腰间,低声道:“先生,您没事儿吧?”
“无碍。”我摇摇头说道。
“上面的其他先生们要下来了,先生你得稍微后退一些,免得落石。”唐仃又小声催促我。
我没停在原地,转身往前走去。
纸人许和樊夅已经走了十几米,他们没有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