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脸上都是苦涩,他让开门,躬身请我们进去。
我们三人进了道观,这道观就要比之前的水龙观大了太多。
正中央的演武场,后方是一个大殿,两处偏殿,两侧才是屋舍。
演武场中央却摆着一口棺材,显得极为凄凉。
灵堂上摆着贡果,香烛那些却燃烧的忽明忽暗,仿佛随时要熄灭。
还有不少小道士跪在棺材旁边,啜泣声接连不断。
等到了灵堂前面,那带路的道士才又行了一礼,小声和蒋盘说了他的名字,叫做靳阳。
接着,他又取了香烛递给了我们。
廖呈皱了皱眉,才说了一句:“魂飞魄散,香烛难支,焚香毫无意义了。”
靳阳面色微变,他脸上苦味更多,其余跪拜的道士更是如此。
我又发现了廖呈一些习惯,他说话也很直接。
蒋盘才开口说道:“流言说,六阳道长死于割腕?”
靳阳这才抿着嘴,叹息更多的说道:“今早上,龙架县的县长过来上香,想要听掌教讲道,结果去了掌教住处,一眼就瞧见掌教跪死在院内,鲜血流干,死因诡异。”
“可县长却认为,掌教是割腕死的,他另一只手还抓着匕首,这消息大抵是这样被传出去的。”
蒋盘点点头,又道:“近年来,很多风水道场,道观,都有人死于非命,五天前,龙架县的龙先生丧命,今天是六阳道长,我们过来,便是因为这个。”
“还请靳道长开棺,我们想要寻找一些线索。”
“六阳道长肯定不是割腕,他是被人害死的!”
蒋盘一番话说的条理有据。
那道士靳阳连连点头,却不安的又说道:“有人亡命之事,一直在听说,那些人死因都格外诡异,听先生说,是短寿而亡。”
“掌教却死于割腕失血……观内无人能看面相,不晓得掌教是否短寿……”
外界流传的信息,也仅限于此。
蒋盘和廖呈能知道是偷寿,也是因为廖呈的典籍,外人是断然不知晓的。
同时,靳阳面色犹豫不决。
半晌后,才说了句:“大白天开棺,恐对尸身……”
廖呈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又看了一眼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