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朱刽眼中很忌惮。
我心头却更惊疑,视线再落至纸人许身上。
虽然我不晓得纸人许和朱刽谁强谁弱,但感觉朱刽不敢正面迎敌之人,恐怕许叔也不可能是对手。
当初的老更夫,也能压着纸人许和何鬼婆两人一头。
那他在忌惮什么?以至于没有出手?
小臂和小腿的疼痛,已经逐渐麻木。
我呼吸也更粗重了一些,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朱刽匆匆走下台阶,又低声道:“李先生,我也会处理一些皮外伤。先帮你处理好伤口,我再和你说那人的本事。”
纸人许点点头,让我先疗伤,他也要将这道士捆起来,看看能问出来些什么。
我嗯了一声,便让朱刽搀扶我,先进了房间。
他给我处理伤势的时候,显然没有何雉那么细心,不过朱刽应该了解人身上的穴位,轻点了我伤处附近几下,流血的速度都减缓了很多,再接着拔出来桃木剑,又取了药粉给我包扎。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所有伤处处理完,我浑身都被汗水浸透,那种疼痛,几乎要让我虚脱了。
斜靠在床上,我着实没有意志力再撑下去,昏昏沉沉的睡下。
再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有了阳光。
我喘息了两声,坐了起来,斜靠在了墙头。
也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朱刽侧身走了进来。
“李先生?”朱刽到了床边,眼中明显松了口气。
“我没大碍。”我定了定神,开口说话的同时也翻身下床。
朱刽来搀扶我,我表示不用。
小腿略有一瘸一拐地走出屋门,进了堂屋。
朱刽跟着我进来之后,院子西侧的房间门被打开,纸人许也走了出来。
我们三人围着木桌坐下,纸人许先开了口。
“那道士嘴巴硬了一夜,不过也说得差不多了,他们一行人,一阳算,一阴术,一道士,还有个打更的,其余手下都是亡命徒,打更的的确最凶,他们是想要那张羊皮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