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我们就绕回了镇上的主路。
并没有回地相庐,二叔和我说了大概的地址,我带着何雉,去寻二叔和纸人许。
我们到了地址的街道,这里路面就宽了不少,第二个院门就是二叔住的院落。
院前的台阶上还摆了木板,将台阶弄成了一个斜坡。
我敲了院门,来开门的是柏双琴。
她眼中露出惊喜,将我们让了进去,还轻声说早上二叔去找了我们,发现地相庐里面没人,还寻摸我们去什么地方了呢。
何雉和柏双琴简单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柏双琴明显被吓得不轻。
我四扫之下,瞧见了院内的马车,以及屋檐下一口薄棺。
二叔在堂屋坐着,时不时滋一口酒,显得心情悠哉不少。
至于纸人许,我则是没看见他,不过一个房门口却挂着两个纸扎。
那必定是纸人许的房间,不过我却面露不解,为什么他要在屋门前挂纸扎?
走进了堂屋,二叔也和我招招手,喊我坐下。
“许叔怎么给屋门挂纸扎?”我还是疑惑地问了句。
二叔却不屑地努了努嘴,道:“他怕再被我绑一次,要不是他太倔,我还没兴趣绑他呢,真把自己当成大姑娘了。”
何雉和柏双琴在后面进屋,她直接捂着嘴巴,扑哧笑出来了声。
我则是尴尬地摸了摸头,看来二叔的这行为,还是给纸人许造成了阴影……
“不过阴阳你放心吧,我会慢慢说道老许的,也不开纸扎铺了,没必要白天睡觉,晚上行动,好端端当个正常人,指不定他还能枯木逢春,找个老伴儿,万一还能续一点香火,那岂不是大好事?”
“这……”我欲言又止。
不只是想到了许昌林,更心头轻叹,纸人许恐怕没有找伴儿的兴趣,他这把年纪,六七十岁开外,也不太可能再有别的子嗣。
“二叔,先让许叔平静一段时间,你不要和他说别的了,我现在要替你摸骨。”我沉声开口。
二叔晃了晃脑袋,他点头后直接闭上了眼睛,就说了个来字。
我定了定神,走至二叔跟前,双手便按压在了二叔的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