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何雉又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瞄着窗户,不再发声。
此时我才觉得,地面竟是无比的冰冷坚硬。
时间都仿佛变得迟钝缓慢下来……
过了许久,何雉的目光才从窗缝挪开,她侧身一动,便下了床。
我见她动了,这才匆匆起了身。
“他们走了,可我们的院门,被锁死了……”
何雉咬牙道:“我就不喜欢那个老头,他指定没安好心。”
我眉头同样是紧锁,走到门边,我将屋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院子里空空荡荡,院门紧闭着。
一时间我没回答何雉,也在想着郭天玉的行为。
这会儿,我也觉得我信不过郭天玉了。
我依旧信得过蒋盘,他不可能对我有恶意。
可这郭天玉,见我的第一面,就表现得很奇怪。
蒋盘是不会不来见我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被郭天玉留下……
此时,他们还要将我们锁在这里……
我思索了半晌,又扭头扫了一眼屋内。
“雉儿,我用一下你的镜子。”
何雉赶忙摸出来一面小铜镜。
我低头看着铜镜,其上映射出来我的脸。
其实,我一直没有看自己的面相。
倒不是说地相堪舆有规矩,不能自己给自己相面。
而是蒋一泓在教授我的时候粗浅说过一些。
虽然骨相可以轻而易举地窥探命数,但一句话叫做天机不可泄露。
先生看别人的命数也就罢了,还是尽量少看自己的。
当局者和旁观者的感受也不尽相同,自己相面,容易有所偏颇。
即便是上独节鬼山脉,我也是让蒋盘帮我看面相。
在此地,我已然是逼不得已了。
这件事情必定根源在我,郭天玉虽然没明说,但是话里话外,都是他觉得我有问题!
铜镜之中,我的面相却显得有种浑浊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