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纸人许的面相有变!
本来他脸虽然削瘦,但是五官是正常的,可现在他的鼻子两侧,却分别凹陷了一块儿下去。
这凹陷极为明显,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塌陷!
鼻为人脸之支柱,在五岳之中属于中岳。
若是鼻子两处塌陷,则注定骨肉要分离!
“许叔……你……”我刚刚开口,又凝噎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回想起来离开那天,纸人许给许昌林的那两巴掌,还有许昌林那眼神……
我面色便更复杂,怔怔地看着纸人许的双眼。
纸人许先是露出两分强笑,甚至语气中还有喜悦,说了句太好了,阴阳你回来了。
可下一瞬,他眼神也变得呆呆的,就像是被我的目光看穿了之后,人变得迟缓了一般。
再下一刻,纸人许的额头上就冒了汗,甚至本能的,他眼神都透着躲闪。
片刻之后,纸人许才开口说道:“阴阳,你们先进屋,离开的这段时间,望县的事情我查了不少,霍家也帮忙许多,那吴显长,的确还在望县内,而且不足为惧!”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没有多言,跟着纸人许进了纸扎铺。
何雉,柳天牛则是在我身后一起跟了进来。
到了院内,我一眼就瞧见了二叔,他站在放置我爹棺材的那个房间前,斜靠在屋门上,手头拿着个老白干的瓶子,时不时的滋一口酒。
我抬眼跟二叔对视,不由得心神一颤。
二叔的目光稍凝了片刻,接着却又浑浊下来,他甚至都没有起身跟我打招呼。
我很清楚,二叔亲眼看到我爹遭到那样的残忍对待,对他的打击太大。
如果解决不了吴显长,恐怕他这个心结就不可能解开!
纸人许停下来,转身正要开口。
我纵然是心急吴显长这件事,可我还是先低声问了一句:“许叔,昌林兄,应该已经不在九河县了吧。”
纸人许身体又是一僵,他看我的眼神,有几分惊愕,不过更多的,竟然还是透着欣慰。
“先前和你对视,我就觉得,你可能看穿了许叔,没想到,你竟然一言中的,阴阳,你真成了个先生,许叔打心眼子里高兴!”纸人许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头。
但很快,他的眼神中又流露出失望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