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直了身体,行了三跪九叩之礼,压下心头所有的悲伤。
喃喃道:“师尊,你且放心,阴阳不会再犯错了,我会很快带着蒋盘来的。”
我身旁的何雉,神色总算松缓下来不少。
抬头,我一眼就瞧见了堂屋桌案上的一系列物事。
包括骨相,宅经,金算盘,还有之前我取出来的地支笔,天干砚,以及定罗盘,甚至还有几件小物事。
脑海里,回荡着蒋一泓临终所说的每一句话,我抬腿快步走进堂屋。
金算盘放在一个长条的木匣子上头,木匣子还有背带,很明显,这是装金算盘的东西。
砚台,笔,罗盘依旧,此外还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柄格外精致的刻刀,尖锐的刀锋,仿佛触碰一下就能刺穿皮肤。
宅经之中有一种镇物为木雕人,不同的亡命年月,就有不同木材的木雕,这刻刀应该便是木雕的工具。
我将定罗盘挂在腰间,地支笔天干砚,以及刻刀贴身装好。
最后我并没有装起来金算盘,而是扭头看着柳天牛。
这会儿他已经跟到堂屋门口了。
何雉则是进了堂屋,站在我身后,乖巧安静,一言不发。
“柳道长,我不会食言,这第一卦,我现在就帮你算。”我沉声开口道。
金算之法我已经铭记于心,虽说还没有那么熟稔,但有蒋一泓的口传心授,我内心笃定。
而且,我们要离开地相庐,必定会用到算术,卦象,我得算出去第一卦,否则还是有掣肘。
柳天牛点点头,并取出一张纸条,走至我的面前。
我接过来那纸条,低头一看,整个人却是一愣。
纸条上所写的的确是生辰八字,只不过这并不是柳天牛的。
“己巳,壬申,丙申,午时。”柳天牛虽说外表看似中年人,就算他真的是中年,最少也得有四十岁以上了。
但这生辰八字却才十六年前。
我忽然间,便想到了一个人,目光顿时变得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