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显长的恨意,和对我娘的担心,令我异常焦虑。
师尊蒋一泓的病危,更让我的心空了般地难受和慌张。
至于我给丁家点宅这事儿,更让我觉得不理解,我不知道,到底什么算是对错,难道我惩罚丁家,也是错?
临在远处看到唐镇那些红墙黄顶的房子时,我心头的所有思绪,就全部成了对师尊蒋一泓的担忧。
进了镇,在我指路之下,车子便径直前往了街道最深处的地相庐。
这会儿,柳天牛的神色也略有几分变化。
他随时都是板正着一张脸,此时却变得有几分慎重。
很明显能看得出来,他对蒋一泓的态度。
我带着何雉下了车,柳天牛其次,后排的那些苟家捞尸人下来后,老黄也下来了。
为首的苟律,毕恭毕敬地对我鞠了一躬,低声告诉我,蒋先生叮嘱的事情已经完成。
他希望我大人有大量,不要再念及当时家主的“无知”,以后可以去苟家坐坐。
很明显,这苟律是站在苟悬那边,但他同样对苟家忠心。
我沉默,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师尊蒋一泓找苟家来寻我,或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同样,苟家这些年受了不少好处,他们自然不可能不帮忙。
可于我来说,苟家做的那些事情,还是历历在目。
若非是再有师命,我也是断然不会再去苟家了。
“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你们回去吧。如果有机会见到苟悬,我会和他说,你们还记得他的。”我回答了一句话。
苟律面上都是苦涩,他低声说了句告辞,便带着人离开。
扭头,我目光落至地相庐的牌匾上,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不少。
柳天牛没有去敲门,他明显是在看我。
何雉,她小心翼翼地说道:“这宅子,好奇怪,我觉得站在这里,都有种心头宁静的感觉,这里让人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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