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成历练……问题不会出在一葬山,二葬水,只有可能是三点宅!
我以那种点宅方式对丁家,果然错了吗?
更重要的是,我如果不跟着走,就收回地相堪舆的所有器物,这不就等同于要将我逐出师门吗?
死死地咬着牙关,我双目赤红,心头焦灼。
我稍微多想苟律带的那句话,就晓得正是因为我做错了这事儿,才导致一切无法弥补,才会导致出现变数……
难道说,就是这变数的产生,才让我娘落入了吴显长手中?!
这时间,还真的正好能对上。
场间的氛围好似凝滞了一般。
纸人许没说话,许昌林也是皱眉沉思,何雉的面色更是透着焦急。
柳天牛忽然说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李阴阳,你在等什么?”
“人死不能复生,而蒋先生,是改变你命数的人,你难道要因为仇恨,而放弃师尊?!”
“人最怕彻底被仇恨蒙蔽双眼,尤其是你这一类人。”
很明显,柳天牛的态度此时格外坚决。
何雉不安地看着我,她想开口,又闭上了嘴。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身体一直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脑海里头的画面不停地交织,转换,有我娘救我性命,又有蒋一泓抚摸我的头脸,问我阴生子这命,很苦吧。
我的眼眶一阵灼热酸痛,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我咬住牙关的力气愈发大,口腔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因为我还想到一件事儿,是否因为我做错了这些,以至于师尊蒋一泓也遭到了变数?
否则的话,半年之约怎么会被提前,他也不应该病危……
柳天牛又要开口。
我艰难地抬起手,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颤抖着扭头看了一眼放我爹棺材的房门。
强烈的愧疚,让我的心头好似被压上了千斤巨石。
可我还是很快收回了目光,视线落至苟律身上。
“我同你们走。”
接着我又快速看向霍坤民,沙哑道:“霍先生,霍家家业不小,我想应该能弄来一辆洋人的车吧?”
“那车,比马的腿脚快,我想尽快回到唐镇。”
霍坤民犹疑片刻,低声道:“县里头当官儿的有一辆,我这就去把他的车和司机都要来,再备上足够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