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定罗盘已经被摘掉了。
脑袋里头的麻木感更强,我的手也更僵硬。
这期间,那些身影靠近至我身侧,它们簇拥着我,将我朝着旁侧搀扶推去。
我根本难以抵抗,鼻翼间闻到一股特殊的靡靡香气,更是让我头晕目眩……
她们似是将我推上了另一侧的床榻……
十几只手在我周身上下摸索,停留至手腕,脚踝的地方更多。
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
而忽然间,一阵剧痛从头顶传来!
我身体一颤,猛地清醒过来。
我这会儿哪是在什么床榻上!
分明是被吊在了一个木架子上!
白先生在我跟前,他死死地盯着我头顶,手头还拿着一把尖刀!
我双手双脚都被拉得极开,呈现一个大字。
手腕,脚腕,腰侧,甚至就连脖颈都被左右两条绳索,死死地束缚着。
而此时,我身上正趴着七八只白毛狐狸。
它们窜来窜去,毛茸茸的尾巴,还时不时地扫过我的身体……
白先生眼珠子瞪得极大,他的手也格外的稳,尖刀的顶端,分明已经刺进了我的头皮里头。
我能够感觉到头皮被扎穿的疼痛……
还有温热的鲜血顺着额头开始流下……
逼仄的土丘内部,血腥味混杂着狐狸身上那股靡靡的特殊味道,更是让人脑袋发昏。
疼痛,又刺激得我清醒过来。
那种夹杂起来的感觉,简直是折磨到了极点。
更多的还是内心的恐惧,我无法挣扎,只剩下绝望。
白先生很认真,他忽然又说了句:“你知道东北的大神,都靠什么吗?出马的跳大神,都是靠供奉仙家,剥仙家的皮,来做你接阴婆的法器,你这胆量当真不小,杀了你,等同于给仙家报仇了。”
“这就是你的报应!”
我死死地瞪着他。
他这番话更让我心头冰寒。
他必定是已经看过大黑木箱里头的东西,看过阴生九术!
轰隆的闷雷依旧响彻不断,只不过传进土丘内的时候,已经变得很小。
我几乎整张脸都被鲜血浸满,疼痛让我惨叫连连,感觉整个人都要扭曲掉,可却动弹不得。
白先生嘴角勾起的笑容,更是恶毒阴狠。